熠儿”,顾明月点点他的额头,笑道:“我永远都是咱家的,只不过是咱们姐弟以后多了个要孝顺的奶奶罢了。”
“这我就放心了”,顾熠抱住姐姐的手臂,笑得灿烂,“只要她对姐姐好,以后我也孝顺她。”
顾攀第二日跑了几家皮毛铺子,花两千两买了件虎皮,这个就是让女儿孝敬给老太太的。
顾氏则带着儿女一家一家珍玩阁转,买些玉葫芦鼻烟壶梳妆镜之类的小玩意,这些就送给秦家那些和顾明月平辈的孩子。
一家人都觉得不应该吝啬,总要把秦家的人情礼物还回去。
五日后秦老太太在府中设宴,请了往常交好的贵女命妇,把认下的这个干孙女介绍给众人。
顾明月穿了身上下两件的雪紫衣裙,简洁大方之中又不失优雅矜贵,领口裙摆的刺绣更是为这件衣服增色不少。
应答贵妇们交谈询问时,顾明月也能做到平常心待之,言谈也没有什么不得体之处,因此一场宴席下来,她收到许多善意。
不过,却要除了李夫人。
李夫人是秦老太太特意派贴身丫头送去的请柬,毕竟这个是威胁自家干孙女的正主,怎么样也要让她看明白自己对这个干孙女的看重。
李夫人在宴席上看到顾明月,脸色就已难看至极,当听到秦老太太宣布她是前两天认下的干孙女时,李夫人差点没忍住摔了手中的杯子。
“好个顾丫头”,宴席将散时,李夫人让小莲把顾明月请了过来,看着她笑意丝毫不达眼底,“这才几日不见,就给自己找好了靠山。怎么,你真以为区区一个秦家都护得住你?”
“李夫人严重了”,顾明月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我一个小丫头,又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之事,为什么偌大一个秦家还不能让我得到庇护?”
李夫人深吸口气,沉静下来,脸上的笑容也真诚几分,“翩翩,你这是何苦?你一个农女怀有高绝绣技,和三岁小儿抱金于市也没什么差别。然而,自从相交以来,我自认没有逼迫你更没有压低你绣品的价钱,你又是何苦要上赶着巴结秦家?即便被老太太认了干孙女,也难免一个趋炎附势心机深沉的名声。”
“李夫人真健忘,前段时间到我家逼迫我给贵妃刺绣的难道不是您吗?”顾明月心下皱眉,对李夫人的反感又加深一层,“之前您的确是没有逼迫过我,价钱也开得合理,只是总想打探我的绣技,就让我不那么开心了。再说了,趋炎附势又有什么,我能得到相对的自由,这就很好了。而且祖母对我是发自真心的好,其实我也赚到了呢。”
“还要感谢李夫人呢”,顾明月举起茶杯,朝对面脸色难看的李夫人敬了下,喝了两口茶,便放下茶杯道了声失陪走开了。
“天真”,李夫人嗤笑一声,把手边的茶一口饮尽,便带着丫头婆子告辞离开了。
马车里,小莲看看夫人说不上好看也说不上难看的脸色,低声道:“夫人,这秦老夫人只是向外界说认了个干孙女,并没有把她便是那牡丹富贵图的绣者公布,想来也是给您留了面子,顾姑娘又是那样懒散的性子,以后应该也不会影响我们绣庄的生意。”
“嗯”,李夫人鼻子里冷哼一声,“我长这么大,还从没有被谁这样下过面子。顾明月我自认对她不薄,她却如此不识好歹,真是庄户人家出身,眼皮子忒浅。”
小莲笑笑,“她算个什么人物,夫人犯不着与她生气,真较起真来,岂不是自降身价?”
“我何尝不知这点,只是这种连人物都称不上的却敢不给我面子,心里总觉得有气不顺”,李夫人慵懒地掀掀宽大的袖摆,坐正身体,片刻后笑道:“她不就是仗着那独一无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