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焕这日背着手逛荡着到田间,偶尔还从地边掐一根麦穗拿在手里掂掂。真是好啊,只要有水,就是长时间不下雨,他们也不用怕了。
可是如果能有翩翩说的那种深井钻探,就更好了,所有的人都不用再为这旱情担心了。
顾焕望向远方,目露沉思。
旁边有来田间看麦子成熟情况的村人,见这孩子定定的,就打趣道:“焕子,又想什么好主意呢?”
顾焕收回神,笑笑:“就是瞎想想。”
村人哈哈一笑,道:“你一瞎想想,我们就有福了。焕子,过来天就割麦子了,你给想个招儿,怎么着才能把这麦子容易割些。每年都要拿着镰刀把头闷在麦芒里面,那滋味儿可真不好受。”
听了这话,旁边的人便都笑道:“你也想得忒美了些,要是庄稼种的容易了,全天下不都成庄稼人了。”
那人便道:“焕子没做出来摇柄水车的时候,你不也没想过容易浇地的好事儿?”
顾焕笑着听完村人的打趣,便逛荡着往家里来,半途中遇着从帝京回来的林弛,就招呼道:“哥们儿,最近在哪发财啊?许久不回村了吧。”
林弛一肩上搭着一个鼓囊囊的褡裢,另一肩上还扛着一只鼓囊囊的布口袋,听到声音,抬头见是顾焕,他便笑道:“赚点餬口的小钱,倒是焕哥如今了不得,我一回帝京就听到两三处在讨论你做的什么水车。”
顾焕嘿嘿一笑,过去帮他抬住口袋,问道:“听你这意思最近没在帝京,真出去发财去了?”
林弛笑了笑,露出整齐的白牙,说道:“出海走了一趟,还要感谢明月介绍张少爷去买我家做的花茶呢。”
“翩翩这个丫头,就是有点鬼灵精”,顾焕大咧咧道:“都是一个村里的人,你也别这么客气。”
可是那与有荣焉的笑容是怎么回事?
林弛笑道:“我这里面有给她带的东西,焕哥一起走一趟吧。”本来他是打算让弟妹把这些东西给她送过去的,这时遇到她堂哥,一起送过去应该不会有人说什么吧。
顾焕和林弛到的时候,顾明月刚刚放针下伸懒腰,听到外面母亲和什么人的说话声,她透过窗户看见似乎黑了一圈的林弛时有些惊讶。
刚要出去,就听见母亲的喊声:“翩翩,快出来,弛子从外面捎了不少稀罕东西给你。”
顾明月出来看到桌子上一个圆登登的椰果,顿时问道:“你出海去南边了?”
一个多月不见她,林弛心中的想念早已累积到极限,尽管这一趟历练不少,此时竟连说话都有些磕巴:“是是啊,还多亏亏了你张少爷才愿意带着我出海。”
顾明月却真没想到那位张少爷这么够意思,同时也为林弛高兴,想了想又问道:“药铺的活你不做了?”
“不做了”,林弛略微平复,又恢复沉稳俊朗模样,道:“我以后跟着张家的船出海,这里面利大。”
顾明月点点头,“海上风险也大,出门在外要小心。”
顾氏看着这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就聊起来,聊着聊着就见那林弛把布口袋里面的东西一一掏出来给闺女看,自家闺女却没个闺女样子,看见一样东西就喜欢地大声大气。
无奈一笑,顾氏是真觉得把闺女交给弛子放心,又能守在身边,可攀哥的考虑又不无道理。
算了,反正还有一两年时间丫头才及笄,到时候再看吧。
顾明月却真的是高兴坏了,林弛这袋子对于现在的她来说,真像一个百宝袋,里面有金黄的香蕉,红色的火龙果,甚至还有几块黑乎乎的巧克力。
这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