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家酒店因为不知名的缘故,最近几天暂停营业了。”
“所以,你们现在没有地方住?”
楚辞的一针见血,让章若仪几不可察点头承认。如果可以,她宁愿撒谎,也不想在他面前如此窘迫。只可惜,面对这个目光如炬的男人,即使说谎,他也不会相信。
楚辞浑然不觉她的矛盾与挣扎,大方提议道:“我和景冽住的别墅,离景期镇不远,那里空房间很多,你们可以搬过去一起住。”
“不用麻烦了。”
这个提议几乎是刚出炉,即被章若仪迅速否决。她清丽脱俗的脸上携着浅浅笑意,礼貌又疏离。看似镇定自若的背后,她的身体细微轻颤着,那种越是刻意隐藏,越是流露出的紧张和慌乱,楚辞看得分明。
每每这时候,楚辞总会有种无可奈何的挫败感。他情愿她像一只咄咄逼人的刺猬,竖起锋利的刺尖对准他,戳进肉里。也不想她露出这种不达眼底的笑容。
因为,这样的敷衍会让他觉得,在她心中,他其实与陌生人无异。
时至今日,眼前人儿深深地防备和排斥,楚辞如果还觉察不出来,他就是天字一号大傻瓜了。他不止一次反思过是不是曾经伤害过她,始终无果,长时间的压抑,让楚辞一改往日的温润,口吻有些冲。
“你就这么不想和我产生纠葛?”
光线暗淡的走廊,唯独他专注的目光是这晦暗中浅浅的流光,里面清晰倒映着她的一颦一笑,浓浓的柔情似是伸手便可触及。
曾经,她被里面缱绻的情意蛊惑,为了追逐他眼里那一丝虚无的倒影,飞蛾扑火,最终不过枉种深情,痴心错付空余恨……
是的,今生今世,她不想再与他产生任何纠葛,她甚至从来不想认识他,更遑论接受他的帮助。
章若仪瞥过头,不去看他眼底那抹类似于受伤的神色。
“总经理想太多了,我只是一向不习惯接受别人帮助。您是一个尽职尽责的上司,这一点,嘉天全体员工没有谁能否认。
作为一个下属,我很感激您在工作上的培养与重视,至于其他的,您不必操心过多。”
楚辞目不转睛在她柔婉的面容上流连,凝练如墨的眼眸没有起伏,静默片刻,缓缓开口。
“如果我偏要操心呢?”
章若仪微微一愣,才消化了楚辞近乎无赖的话。她没料到曾几何时那个沉稳持重,睿智练达的男人,居然会有如小孩子一般蛮不讲理的一面,一时语塞,竟无言以对。
楚辞见她总算不再跟自己唱反调,缓和了语气,耐下心来说道。
“不管有什么拒绝的理由,现在不是你任性的时候。
景期镇素有名望,无论哪个时期世界各地前来观光的人都不在少数。周边的酒店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的,更何况近几天还是三年一度祈愿节,客流量达近年之最,凭你一己之力,是订不到正规酒店的。
况且这里不是b省,你们两个女孩子只身在外,人不生地不熟,身边没有男人,不是摆明让人欺负?
你不为自己想,也要为你妹妹想,她手受了伤,撞上居心不良的人,连反击能力都没有,万一遭遇什么不测,你哭都没地方。”
楚辞身处高位,自然明白蛇打七寸的道理。他不急不躁,将事情的后果分析完毕,逐一呈现在章若仪面前,让她深歆其中利害关系。
饵已抛出,接下来只需按捺住,不愁鱼儿不上钩。他看上得人,自然分得出轻重缓急。不会因着一时赌气,将自己至于危险境地。
楚辞紧盯着章若仪,见她神色微动,知道时机差不多了。他轻启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