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卷起袖子拿起菜刀去外面杀鸡,老母鸡被憨子娘一双小脚撵得咕咕嘎嘎乱叫,扑棱一地鸡毛,几次差点跌倒。
可老婆儿追得还是很欢畅,咋着也按耐不住做婆婆当奶奶的喜悦。
彩霞躺在炕上,瞅瞅这个所谓的家。院子不大,共两间房,一个北屋一个西屋。
憨子娘从前住在北屋里,憨子住西屋,现在她睡的是憨子的土炕。上面的炕席换了,棉被跟褥子也换了,那儿都干干净净。
北屋是三间青砖瓦房,西屋是两间,全都很破旧,外面的屋檐下长满了青苔。
屋顶上有一根主梁,两根檩条,上面铺了芦苇编制的草席。草席的上面是粘泥,粘泥的上面盖一层洋灰浇筑的炉渣顶,再上面覆盖一层瓦片。
住进这样的房子不但冬暖夏凉,而且宽阔敞亮,几十年前是非常流行的,可现在不行了,已经十分陈旧。
憨子跟老娘有钱也不敢盖房,因为担心叔伯们嫉妒。
那些叔伯们都在欺负他们孤儿寡母,不是老范出来撑腰,娘儿俩早被赶出家门了。
前些年老范经常来,每次来都是半夜,都会跟憨子娘睡觉折腾。
现在年纪大了,哪方面的功能严重退化,所以来的次数明显减少,就算来,两个老家伙也不折腾了。
“以后这就是俺的家了,只能住在这儿,进宝,永别了,或许咱俩这辈子没有见面的机会了。”彩霞长长叹口气,只能认命。
老婆子在外面将老母鸡撵得嘎嘎乱叫,杀鸡的声音更是惨不忍睹,憨子吓坏了,大喊大叫。男人一溜烟跑进西屋,二话不说,拉被子蒙上了脑袋。
“啊——!啊——!”他嗷嗷大叫,面如土色。
“憨子你咋了?快起来啊,起来!”彩霞吓一跳,俩人还没成亲,憨子就钻她被窝,女人特别尴尬。
“啊!娘要杀我嘞!她要杀我嘞!”憨子接着嚎叫。
“不是的,不是的,娘不是在杀你,是在杀鸡啊……。”彩霞知道他傻,看到老娘杀鸡害怕了。
“娘割断了鸡的脖子,血啊,哪儿都是血……!”傻子还在瑟瑟发抖。
彩霞明白了,这傻子不但脑残,还晕血。
“别怕别怕,娘杀鸡是要给我补身子呢,一会鸡熟了先给你吃……。”彩霞不知道怎么劝,但是知道他不是故意的。
傻子的智商应该没超过五岁,啥都不懂,她就把他当孩子哄。
“我不吃鸡!我要吃乃乃,姐,你有乃乃没?”傻子问。
这下彩霞的脸真的红了,不知道怎么回答,傻子嘴巴里的乃乃,就是她的如房,想吃她的……奶。
“姐姐是女人,当然有乃乃了。”彩霞瞪了他一眼。
“我要吃姐姐的乃乃……。”傻子的眼睛死死盯着女人的前胸。
“傻子啊?这么大了,你还吃乃乃?”彩霞赶紧抬手保护了自己的隐私。
“嗯……我要吃乃乃,吃乃乃……。”憨子说着,过来扯彩霞的衣服。一股无名的怒火从心里哦潮气,女人抬手就是一巴掌。
咣……!
“你有奶奶,为啥不给我吃?还打人?”傻子楞了,呆呆瞅着她。
“吃你娘的奶去!”彩霞没好气地训斥道。
“娘的乃没水,你是有水……。”傻子捂着脸委屈地道。
“谁告诉你的?”彩霞问。
“娘说的,我要吃娘的乃,娘不让,说娶了媳妇以后吃媳妇的乃,我要吃乃乃嘛……。”傻子不依不饶,非要拉开彩霞的衣服吃奶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