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素有鬼智,怎么会花费如此巨资去买一幅价值明显不匹配的画作?
如果高岛没病,那就是,这幅画有问题!
高岛有病吗?很明显……旁边还有长泽茂呢,也没见他开口劝一句,连吃惊的表情都欠奉。长泽也有问题,他知道高岛为什么买画!
卢灿越来越觉得自己的想法对头,上村松园的《望月》有秘密!
想明白之后,卢灿眯着眼,摆摆手,非常果断,“高岛君,这不合适。实话告诉你,这幅《望月》的所有权,并不是我的,而是阿玉的。昨天晚上,是阿玉投标,她非常喜欢这幅画,特此,花费了两百万港元才中标。”
卢灿很无耻,又将温碧玉拉出来挡箭,“您觉得,她会转让给你吗?”
一瓢凉水浇在高岛和长泽的头上!没希望了!
两人垂头丧气,等卢灿开好支票后,站起身告辞离开。
“高岛君,长泽君,稍等!”
哪能真让他们离开?这幅画的秘密还没解/开呢?况且,这秘密他们两人知道,如果自己想要拿到意外之财,怎么也迈不过他们这两道坎。
不一会,卢灿从里屋拿出一方木匣子,笑眯眯放在茶几上。
见高岛和长泽露出惊喜笑容,长泽更是想要伸手打开,卢灿一把按在木匣盖上,“两位,该亮明你们的算盘了吧?”
“这幅画,究竟有什么秘密?”
长泽茂脸色尴尬,高岛则揉揉额头,扯着嘴角,苦笑,“就知道瞒不过卢桑。”
好了,现在公开了,两人组变成三人行了!
画作被摊开在茶几上,画幅为121x60(cm)的竖幅,画面简洁,女子扶栏望月,只露高高的发髻,以及三分之一面部,即便只能看见微眯的眼角,可是,配合女子双手衬下巴的静态动作,以及遥挂天边的朦胧月色,仍能清晰的感知,画中人心思远荡。
这是一幅美女怀思图!
这应该是上村松园的早期作品,算不得顶尖,但笔触温婉,用色清明,已有大师之风。
高岛的手指,在落款处摩/挲两下,对长泽点点头,“没错,明治四十四年。”
明治四十四年,那是公元1911年,辛亥革命……这幅画自然和辛亥革命没关系,卢灿没追问,高岛继续往下说呢。
“这一年,上村大师的初恋情人,铃木松年去世。这幅画,应该是上村大师为这件事所做的心情描绘图。”
这么一说,卢灿还真的感觉,画中女子的那神色,其感情抒发,还真的不仅是思念,还有些迷茫、失落、寂寥、伤心的味道。
为什么会如此复杂,还得从上村松园与铃木松年的关系说起。
铃木松年是上村的启蒙老师,两人是真正的“入室师徒关系”——上村唯一的孩子上村松篁的父亲,就是铃木松年!可当时铃木松年有家室,妻子儿女俱全。
上村松篁1902年出生,上村松园二十七岁,铃木松年五十六岁!
这种“师生恋”加“婚外情”再加“未婚生子”,即便是放在现在的东瀛,都能被口水淹死!更何况在女人以相夫教子为荣的明治时代!
想想,上村松园当时受到的社会压力,该有多大!
外人并不知道,两人究竟是不是真爱(上村松园的回忆录中也没有提及),但感情一定是有的,得知铃木松年去世,她创作这幅作品以示纪念,其女子神情,自然会很复杂。
“卢桑,请帮我找一把螺丝刀!”高岛欠身问道。
要改锥?难道要卸头轴?东瀛酒店中都配有简单的工具箱,卢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