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边听边哭。
大家都很敏感的没有再提窦明珠的事情——无论环境怎样恶劣,当年孙家变故后,孙父母去世,窦家没伸手拉一把这位外孙女,都是有愧于心的。
老太太也许正是因此心生愧疚,拉着孙瑞欣的手,哭的最多。
“今天和你一起来的,就是卢家少爷?”当孙瑞欣聊到卢灿时,她的舅妈问道。
对啊,阿灿哥去哪儿了?孙瑞欣这才注意到客厅中没人呢。院子中一大帮孩子,嘻嘻哈哈的说笑着。
“阿灿哥,你在干嘛呢?”等她一出门,就看见卢灿,正撅着屁股,跪在泥土地上,趴在看茅草房的门板呢。
卢灿回首,这才发现身边围着一帮孩子,还有孙瑞欣外婆与舅妈两人,瞪着眼珠子怪异的看着自己。他连忙爬起来,灿灿的笑道,“发现一块好东西,情不自禁,情不自禁。”
“弄得脏兮兮的。”孙瑞欣白了他一眼,弯腰帮他把膝盖还有裤腿上的泥土打干净。
卢灿挠挠头,在她耳边轻声问道,“认了?”
再度收获一枚白眼,“我以后也是有脚跟的人啰,你可别欺负我。”
有脚跟的人?卢灿咧咧嘴,轻声说道,“我没脚跟,就喜欢欺负有脚跟的人呢,今晚回去,好好欺负欺负有脚跟的。”
“让忠哥把礼物拿进来吧。”孙瑞欣脸色一红,伸手在他胳膊上扇了一下。
他们来之前,备了礼物,刚才只是认门,这回算是认亲送礼来着。
窦家上几代,应该属于中等之家,有自己的田地,属于自耕农,略有薄产,这种家庭的人,最为胆小怕事。
这一点,从孙瑞欣外婆和舅妈,看到送进来的礼物时所表现的惊喜,也能看出来。
“快去,快去把你家存世喊回来。”老太太捶了儿媳一把,提醒她。
“欸!欸!我这就去!小郎,你坐会啊,我去叫孩子他爹。”孙瑞欣的舅妈,摘取胳膊上的套袖,和卢灿招呼一声,抽身出门。
“你们坐会啊,我去给你们下点面条,卧个鸡蛋,这两年才敢养,前些年都不让……”老太太也起身,絮絮叨叨想要去后厨给两人弄点吃食。
这哪行?孙瑞欣知道卢灿的毛病多,别说吃过早饭,即便没吃过,按照他的习惯,这里的饭菜,肯定吃不下。
她连忙拦了下来,不过,她的借口找的好,“外婆,别忙活。您找点工具,刚才阿灿看到柴房的那块方木板,有些像老东西,我们把它卸下来看看。”
“那东西啊?”老太太想了想,“那是刻板,我听老人说,窦家祖上是刻书的,留下不少呢。当年在村西口,有窦家大祠堂,里面放着好些个。五六年三反五反拆祠堂,那些板子都被村里分光了,我家存世也拿回来不少。”
“没用,好多都灰了,连烧火都不旺。家里应该还有几块……”
卢灿耳朵嗡嗡直响!
多珍贵的宋版木模,竟然烧火了?!
“外婆,家中还有多少?能翻出来吗?”孙瑞欣帮他问道。
“应该还能找到三五块,你要是喜欢,等会等存世回来,让他给你扒拉。对了,村子里其他人家,应该也还有几块。”老太太说话间,找来一柄老虎钳,递给孙瑞欣。
“村里其他人家还有?”卢灿听清了这一句,让他一震。
他连忙将那从那两只箱子中捧出一大把糖果,三两步跨到院子中,每个孩子三五颗糖果,发将开来,边发边说,“吃糖吃糖,吃完糖果回家问问你们父母,有没有那种刻字的木板,有的话送到这里来,一块板子,我五块钱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