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教一贯/道。
孙立功的师傅薛颠,就是四十二名被枪毙的道首之一。至于孙立功究竟有没有入道,卢灿还真不清楚。不过,从这几年的表现来看,即便当时有,现在也没了。
一贯害人道,这句话直到几十年后,依旧被相声大师郭,拿出来调侃,可见当时所涉之深。因此,没人敢沾孙家,连亲戚都不敢,也是可以理解的。
当然,这里固然有历史原因,但这些人贪图孙家的财货,才是根本。举报孙家的,正是那些亲戚,孙立功家被瓜分后,得利最多的,也是那些叔伯——这小院子中最少有四家姓孙。
“想开点,当时情况比你想得要严重,那些人……”卢灿顺手擦去她眼角的那颗珍珠,想要劝说。
孙瑞欣摇摇头,“没必要,我和爷爷生活的很好。我不会违背爷爷的意愿去和那些人联系。阿灿哥,你不用劝我……”
小丫头的本性,很固执。
卢灿坚持带她看老宅,正是因为小丫头其实对这件事有心结的。她不明白,那些都是自己亲人,为何在自己家遭难时,连一点温暖都吝于给自己?
站在门廊前有些久,很快,院子中涌出几个人,站在台阶上看着两人。这时代,搂搂抱抱的,很稀罕,不一会,便有人指指点点。
“我们走吧……”小丫头侧着脸,拉着卢灿的手,匆匆离开。
再往前走了几分钟,便是和平区的中心公园,人不少,还能听见孩子们在公园湖面上溜冰的欢笑声。
潘叔陪着两人,走进中心公园。
天冷,这些孩子玩得满头大汗,手中捏着冰块,有的还伸舌头在上面舔一口。
“孩子怎么这么多?今天不是周末啊?怎么没去上学?”这话自然是问潘叔的。
看着眼前许多十来岁的半大小子,小姑娘的,卢灿有些奇怪,这里是市内,教育应该还可以吧,怎么孩子这么多?
潘叔摇摇头,“还不是穷?许多人家也想让孩子上学啊,还不是负担不起吗?”
“津门人家,都将孩子送到小学,念到三年级,能识字会写自己名字后就退学。别看这些半大小子现在玩闹,到了春夏之际,很能给家中帮点忙呢。”
说到这一点,他很自豪,因为潘叔的儿子上大学了!
卢灿忽然灵光一闪,蠢啊!一直琢磨着如何找突破口,眼目前就有活生生的例子啊!
助学!这一慈善行为,永不过时!
不记得希望工程是哪一年开设的,也不评价二十年后的希望工程的声誉,但不能否定的是,这一助学工程,在成立之初,确实感动了很多人,也帮助很多人。
慈善助学的好处太多,真正能帮到最需要的人,这是最根本的。
对于此时的卢灿而言,还有另一个好处就是,无把柄,但又可以各种解读。内地自然可以解读为内陆对港商,对卢家的吸引力,可以视之为“投名状”;但卢家同样可以坚持解读为这是一件善心之举;即便是台岛那边,也不会拿慈善助学说事,那有违仁和之道。
还有一点很关键的是,此时,什么一夫楼、兆基楼可都还没影子,如果自己捐资助学,所取得的轰动效应,以及捐赠的模式所造就可以入户的的口碑效应,是那些富商们单纯捐款所难以比拟的。
唯一可虑的一点是,这种长流水的助学基金,自己肯定不能也不应该主导,只能做捐助人,所承接的单位,应该是共青团中央下属机构。
这样一来,以后会不会产生其他负面效应?
这种情况肯定会发生,但那已经是多年以后的事,现在无需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