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自然而言地循着一种规律在挥动,划出玄奥复杂的轨迹,剑光深邃而灿烂。
清澜渐渐在全身心都沉浸在手中木剑中,她恍然想起当日初习剑的日子,练习剑术基础的辛苦,还有……
“劈之剑意?!”
在一众围观的剑峰弟子不可置信的喊声中,自清澜六岁时领悟至今却再也没有施展出来的劈之剑意,再一次由手中木剑发出!
这一剑,平淡无奇,没有松风剑法的璀璨和浩大,却自有一股大道气息的奥妙。无数细小明亮、光暗变化的剑气将道道真雷打散,温仪手上的雷团更是溃散了大半。
一剑之下,威力若斯!
台下众人纷纷噤声,此时清澜一身破旧道袍,眉目如画,宁静淡漠,身上气势如渊如海。木剑发出的剑意生生将温仪逼退十步之远,便是原先慵懒地靠在座椅上的结丹期裁判也忍不住眼前一亮,坐正了姿势。
温仪惊疑不定地看着清澜,正色道:“原是我小瞧了你!”
等到温仪终于正视清澜这个对手,拿出真本领的时候,却见持剑站立的清澜晃了一下,倏然倒地。
“清澜?!”
结丹期裁判起身上前,稍微检查了一番,突然撤去罩在擂台上的防护水纹,道:“最后一剑耗光了灵力,她只是力竭昏迷了。”
清澜竟然在即将反败为胜的时候昏迷,众人不免为她叹息。
“胜者,温仪!”
裁判晃了晃手中金钟,宣布结果。
饶是温仪也不免长长出了口气,看着被静贞等人带走的清澜,擦了擦脸上冷汗道:“真是服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