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那说一不二的任性格格,心中不由暗想,便是一个载静如此任性妄为,已总令她走投无路,现下又多个即将成为他福晋的婉清格格,竟同他渀佛如出一辙,这可叫人怎生是好。
婉清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咯咯一声笑,便又将她朝屋内推了推,随后自个儿却往屋外走去,见状朱珠忙问:“格格要去哪里?”
她伸手一指示意朱珠留在原地,一边转身出门,一边目光闪闪道:“有件好东西,原在法兰西同载静聊起时便想给你看,今日既然你自己到此,那刚好便让你见见,你且在这里等着,稍后我便舀来。”
“是什么……”朱珠不安地问。
婉清却不再回答,只在此朝她嫣然一笑,便将门给合上了。
待她脚步声渐远,朱珠急忙跑到门前。
起手想推门离开,但转念一想,实是有些不妥,只能耐着性子返回客堂中间,掸了掸椅子上的灰尘小心坐下,随后四下打量,见周围情形竟是同她十年前来到此地时一模一样,就连窗边那被她泄愤时失手打翻的花瓶也依旧照着远样安静躺着,一时似乎有些好笑。
但嘴角刚微微一牵,遂想起不久后,这屋里的一切便要同她记忆一般烟消云散了,当下怎的也就无法笑出,只隐隐感到眼角一阵酸涩,便立即低头深吸了口气,以此将那悄然涌出的酸涩感慢慢吞咽了回去。
那样静坐了约莫有半个时辰,却始终没见婉清回来,不由有些不安。
踌躇半晌便起身往门口走去,刚好这时听见外面一阵脚步声由远而近,以为是那任性的格格终于回来了,忙将门一把推开,道:“格格,天色不早,朱珠真的是要回去了……”
话音未落,却蓦地被卡在了喉咙里,因那从台阶下缓缓上来的人哪是那恣意任性的婉清格格,却分明是她口口声声宣称今日并不在此宅中的怡亲王载静。
他望见她似乎微微一怔。
片刻,笑笑道:“你怎的会在这里。”
朱珠只觉得脑中一片混乱。不知怎的两腿突地一软,几乎令她跌坐到地上,所幸身旁有门框支撑着,她紧靠着它勉强朝载静行了个礼,道:“王爷吉祥……朱珠不知王爷今在此地,朱珠只是在等婉清格格……”
“婉清也在此处么?”
“是的。婉清格格领朱珠进了这里,说有东西要给朱珠看,但一走便已快半个时辰,至今都未回,也不知她究竟是到哪里去取那东西了……”
“如此,原来她要给你看的东西叫‘从未有过’么。”
“王爷说的是什么意思……”
“从未有过,便是此物从未有过。因我回来时便见她已坐自家府中的轿子自行离开,所以,我想她从未想过要真的给你看什么东西,朱珠。”
“那……她只是想让我一人待在这里么?”
“显然如此。”
闻言朱珠不由眉头一皱,怒道:“她怎的可以这样捉弄别人!”
“捉弄你便怎的,莫不是你还能去她府上问她的罪。”
轻描淡写一句话,令朱珠气得两手微微发抖,却倒反使得腿上重新有了力气,当即站直身体走下台阶,到他身旁再度施了个礼道:“既然如此,朱珠便告辞了。打扰王爷处,望王爷包涵。”
“天色已晚,不如用了膳再走。”
“不了,朱珠偷跑出门,若是被爷娘发现,少不得要一顿教训。”
“便说是在格格府中用的膳就是。”
此话一出,朱珠不由一阵冷笑,随后豁地抬头望着载静,脱口便道:“王爷当真同格格一派夫妻相,便是连说的话都是如出一辙的,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