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没有停止过,眼睛也亮亮的,隐隐透着兴奋。
趁着夜幕还没降临,孟嘉越拉阮榆去了古街上的一家馄饨店,吃完热气腾腾的馄饨出来,外面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就在他俩刚刚踏出店门得那一刻,街道两旁古建筑屋檐下挂的灯笼瞬间全部亮起。
“哇!”阮榆发出一声惊叹,立刻跑到路中央往街道前后看。
“孟嘉越你看,都亮起来了。”阮榆回过头拽住孟嘉越,兴奋地指着灯笼和他说。刚说完忽然又听到有音乐声传过来,她立刻顺着声音去找。
往前没走多久,就见一座阁楼的二楼栏杆后面坐着一支乐队,人数不多,阮榆大致数了一下,有五个人,普遍年纪至少在四十岁以上,统一穿着长衫,演奏得也都是中国传统乐器。
其中阮榆认识的乐器有笛子、二胡、古筝,还有两个不认识,她拽拽孟嘉越问:“他们弹奏得都是什么乐器啊?”
孟嘉越仔细看了看,回道:“古筝、扬琴、中阮、二胡、箫。”
“箫?”阮榆下意识问。
“横吹笛子竖吹箫,竖着吹的。”孟嘉越解释道。
“哦,我认错了,还以为是笛子。”阮榆抓抓脑袋有些不好意思。
孟嘉越看着她宠溺地笑了笑,陪她站下面听了一会儿,直到这一首曲子听完后楼上又重复弹奏,他俩才离开。
之后在奶茶店买了两杯喝的,在临水摆放的圆桌藤椅那里坐着,看河面上乌篷船缓缓划过,两岸的红灯笼如同点点星火,映照下的屋檐木窗都变得朦胧起来。
阮榆撑着下巴看着不远处的石桥,良久张嘴吸了一口果汁,转眼看向孟嘉越说:“那个,我有句话想问。”
“什么话?”孟嘉越剥开一瓣橘子喂到她嘴里。
“你为什么还能认出张雪敏?她都认不出我。”阮榆含着橘子说话有些不清楚,但是孟嘉越却听明白了。
他笑笑说:“大概是我记忆力好,而且我之前还看到过小学毕业照。说到这个,你知道你小学时候什么样子吗?”
阮榆摇了摇头,小学毕业照她根本就没有要,当时的那些同学她也不想记,至于她自己是什么样子,自然也就没有照片可以确认了。
“和现在比差的很远。”孟嘉越靠着椅背把她打量了一番才说:“说实话很土气。”
阮榆咬着嘴唇不高兴了,孟嘉越立刻接着说:“只是最开始的时候,后来好多了。然后到初中以后又有变化,不过现在和以前比起来,变化是最大。我看照片的时候倒是有想过,如果不是一直和你在一起,恐怕我也不见得能认出你。”
“那变化是好还是坏呢?”阮榆拨弄着杯子里的吸管问他。
“好。”
“真的?”阮榆听到答案的一瞬间本来是想笑,但却硬是忍住了,她看着孟嘉越,最后还要再求证一下。
“当然。”孟嘉越毫不犹豫地说。
阮榆这下彻底放心了,咧嘴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开心地捧起果汁,也不用吸管了,直接对着杯沿一口气喝完。
孟嘉越抽了张纸给她擦嘴,边问:“去桥上看看吗?”
阮榆立刻点头,迫不及待地站起身等他过去。
“这么喜欢桥?”孟嘉越抬手把她折起来的衣领打理好,忽然又说:“等回去的时候让你看几张照片。”
“什么照片?”阮榆从他口袋里掏出一粒牛肉干,剥开外包装塞进嘴里。
“以前的照片。”孟嘉越回道,他低头把手机掏出来,打开照相机,然后举起来对着他俩调好角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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