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孟嘉越低声发笑,心情很好地拉住阮榆的手,过了会儿慢悠悠地说:“你就当做没有收到吧!”
阮榆立刻明白过来他指的是什么,忙不迭点了点头,用力回答:“好。”
“乖。”
孟嘉越弯唇笑起来,转过脸忽然又伸手摸了摸阮榆的耳垂,问:“怎么没有戴耳钉?”
“我脱衣服的时候不小心勾到耳钉,然后就整个拽下来了,现在耳垂还疼着呢!”阮榆说着自己也想伸手去摸摸,被孟嘉越挡住。
“等下我给你擦点酒精,还疼不疼?”孟嘉越说着边捧住阮榆后脑勺,弯腰凑过去轻轻吹了吹。
等到了楼上,阮榆没先回家,被孟嘉越拉去了他那里。打开门屋里一片黑暗,客厅的灯已经关了,主卧室的门缝里有光透出来。
许是听到开门声,陈阿姨的声音从门内传来:“是嘉越回来了吗?”
“妈,是我。”孟嘉越边应声边打开灯。
猛然间恢复光明,阮榆眼睛一阵不适,好在灯光不是很刺眼,她很快就适应了,跟着换了鞋子进去,到客厅沙发上坐下,孟嘉越拿来了酒精和棉签。
阮榆耳洞刚打好那一段时间,孟嘉越天天都给她涂抹酒精,早就已经很熟练,坐这儿三两下就弄好了。
“我走了。”等涂好酒精,阮榆看时间已经九点多了,起身告别。
孟嘉越送她出去。
回到家阮妈妈还没睡,在客厅看青春偶像剧,阮榆说了一声回来了,就径直进了房间。
她心里记着事,书包还没取下就先找出字典翻查,按照拼音翻到(ji)读音的字那一页。
一个一个看下去,终于在靠后面的位置找到了符合的字。
觊。
觊觎,非分的希望或企图;希望得到不应该得到的东西。
阮榆长出了一口气,把字典合上放回桌子上,倒头躺在床上,半天不想起来。
第二天去班里上课,一切风平浪静,没有人再在阮榆的桌洞里塞情书,除了戴廷和收作业的组长,阮榆也没和别的男生说过话,至于写情书不署名字的人是谁,也成了谜。
让阮榆比较苦恼的是,孟嘉越看她看得更严了,去哪里做什么他都要知道。
就比如说下午放学后,他俩都是一起去吃饭,平常星期三晚上都是阮榆先去教室门口找他,因为三班最后一节课是自习课,没有老师拖堂或者其他事情,铃一响就能走。
同样到了星期三下午,阮榆一下课就去找孟嘉越,到了一班教室门口孟嘉越已经出来了。
“怎么来这么晚?”孟嘉越开口第一句话。
阮榆一脸疑惑,她来的不晚啊?
孟嘉越微笑,眼角眉梢却布满阴翳,他慢条斯理地说:“在今天之前的所有星期三都是你到了教室之后我才出来,但是今天,为什么是我出了教室你才来?”
“你早下课了?”阮榆试探着说。
“从三班到一班教室只有四十五步,姑且一步算一秒,你从座位走到一班教室,再算上人群拥挤,顶多只有一分钟左右,可是这次,你用了两分钟。”孟嘉越抬起手腕,给阮榆看他的手表。
“所以,那一分钟你干什么了?”
“没有……”阮榆话还没有说完,孟嘉越脸上神情就冷了下来,她急忙绞尽脑汁地想了想,说:“作业,可能是我下课的时候交作业耽误的,因为还有一题没写完,我是在铃声响了一阵以后才出教室的,平常都是一响就出教室。”
孟嘉越审视地看了阮榆一会儿,似乎是在考量她话语的可信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