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见苏素一副看傻子似的表情,一时也觉得自己丢了脸,心里不由自主地暗暗鞭挞自己,明明都见识了那么多容貌姣好的女子,又不是涉世未深,现在还红着脸算什么事儿啊。
苏素自然不知对方丰富的心里活动,缓缓蹲下身子,仔细看着这男人,不仅行踪可疑,而且还用黑布蒙面,看起来扎眼。
并且透过那双狭长漆黑的眼睛她根本看不出什么,忍不住一把掀开了那人的遮挡。
因为失了黑布的掩盖,苏素才发现眼前的男人修眉俊眼,薄唇微抿,刚毅之间又不失温润,看起来是极受女子喜欢的长相。
“蔡云青吗?这名字不配你。”
苏素认真地对着男人如是说道。
男人躺在冷硬的地板上,先前因为被抓包的诧异已经渐渐消失,风流的本性反而展露出来。
他也不慌张,自然而然地接过话头,笑着追问道:“怎么不适合?”
苏素顺手拉过一把贵妃椅悠闲地坐在上面,冲他一字一句地说道,“我觉得你更应该叫做,蔡花贼。蔡云青的蔡,娇花的花,和宵小为一丘之貉的贼。”
蔡云青被这样直白地下了面子,也不觉得恼,狭长的眼睛,生生因为这灿烂的笑,如上了眼妆似的,眼角上挑,一派风流浪子做派。
只见他开门见山地说道,“姑娘,我实在是心悦于你。所以才贸然拜访,如今惊扰了姑娘实在是在下的过错,愿姑娘容许在下好好补偿于你。”
苏素看着露出狐狸尾巴的某人,嘴角噙着一抹颇有深意的笑容,让她想想该怎么处理这偷窥男?要不就送给殷昼吧,前段时间才听他提起自己的药人没有了,他刚好补一个空位。
虽然蔡云青喜欢被美人注视的目光,可偏偏这目光让他浑身都不安生,特别是对方一句话都不愿说的时候。
“姑娘,你想做什么?不,不要。姑娘,我错了,别,你…”男人拼命地扭动着身子,嘴里还似是而非地乱嚷嚷,让苏素着实没脾气。
她其实只想帮他把毒针拔出来罢了,毕竟那东西在上面久了,影响了药人的品质可就不好了,偏偏这人恨不得嚷得让整座楼都能听到,还以为她要对他强行做什么一样。
索性把毒针拔出时,她又用银针封住了他的穴道。
……
当宋陵和殷昼听到是从苏素房里传来的声音时,纷纷跑到了楼上,
刚欲进门的瞬间,倒在地上的男人终于亲身见识到了什么叫倒打一耙。
苏素一手遮面,噔噔地跑到宋陵面前,勉强挤出来几滴眼泪,哀哀切切地哭诉,“师傅,那个人他轻薄于我。”
宋陵看了一眼倒在地上面如菜色的男人,面带惊讶,“他的手还在吗?不,这次你居然留手了,素素你变了。”
殷昼看着苏素一滴眼泪还挂在睫毛上,闻言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看起来可怜极了,心底早已麻木,这样的亏他早已经吃过无数次,再触及到那微红的眼睛也只会想起从前被恶整的阴影。
苏素扯着衣袖抹了抹眼泪,委委屈屈地说道,“你们怎么都不安慰我。”
“乖,小徒弟,别闹了,说吧,你想怎么处理他。”宋陵摸了摸苏素的长发,随后不动声色地离苏素又远了一点。
“这不,师弟缺药人吗?我觉得他挺适合的。”苏素端正神色,双眼亮晶晶地看着殷昼。
殷昼没有回答,反而看向宋陵,一副全凭师傅做主的模样。
蔡云青看着苏素不似做伪的神情,心底一凉,药人什么的,一听就不是好东西,不行,他要离这可怕的女人远一点,只可惜他此时一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