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老头子从后面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先跟我来,你的脑子里的问题暂且留一回儿。”说罢,老头子大步流星走向前面的木屋,敲开了门,窗户渐渐透出一丝晃动地烛光,一个年轻人打开了门,看到老头后万分激动,老头子跟他言语一阵,转身向陈隐招手,陈隐缓步向前走去,开门的年轻人疾步迎了上来,“恩公,里面请,里面请!”
陈隐更加云里雾里,被拉着进了小屋。
“两位恩公,请受小的一拜!”老头和陈隐刚一进屋,年轻人便跪下,身体激动地发着抖。
“诶诶诶,别拜我,”老头扶起他,指了指陈隐,“他才是你的恩公。”
“我?”陈隐心里有些乱,他努力回忆这个同龄人的相貌,但毫无结果。
年轻人看向陈隐,眼里满是感激,又是一跪:“谢谢恩公愿救我儿,周同今生也做牛做马!”
“等等,我——”
老头抬手打住了陈隐的话,然后又将年轻人扶起来:“你先别那么激动,把你孩子吵醒就不好了,先带你的恩公看看小周如何?”
“好好好!”
“我知道你有很多问题想问,但现在憋住,待会儿我会讲与你听。”老头在陈隐耳边轻声说道。
陈隐随着周同进到里屋,借着微弱的烛光他看到竹席上躺着一个两岁来大的小孩,呼吸异于常人,急促得有些让人心里发慌,陈隐走近伸手摸了摸小孩的额头,冷如冰块,但却一身是汗。
“内人两年前难产死了,儿子是保住了,但却不知患了何病,身体总是忽冷忽热,心跳也快得紧,最近甚为严重,家里没钱村里的医生都不愿来,还好有曾叔。”
“曾叔?”
“啊,他来看过小儿,说是小儿之病可医治,今天他就把您给带来了,真是万分感谢,家境贫寒没有什么可报答的,只要恩公肯一试,不管救不救得小儿,小的做牛做马!”
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跟了进来的老头,轻咳了一声,对陈隐说:“跟我出来一趟。”
“你有什么要问的现在可以问了。”老头将陈隐带至离小屋稍远一点的地方,缓缓地说。
陈隐想了想,问题太多,一时间不知先提哪一个:“这是哪?”
“京城以南五十里,定华山山脚,背后就是定华派。”
“离京城这么近了,”陈隐是万万没有想到,“你怎么把我们弄这来的?”
“老夫善用土之衍力,那个叫遁术,可以移去老夫想去的地方,你不是说要送东西到京城吗,索性老夫就捎带你一程,也免去你找镖局的麻烦。”
“那为什么不直接去京城呢?”
“这一程可不是免费的,你作为交换得帮老夫一个忙,救那孩子。”
“我不懂医术。”
“但你懂药草,清涧、亦岐、蛛丝草,你可认得?”
“认得,但只在母亲的书上见过,母亲说皆是极其名贵之药材,可遇不可求。”
“认得就行,此孩童患有先天之疾,母亲是定华派的弟子,父亲跟你一样只是个普通的猎户,两人互生爱慕,产下之子续下了母亲体内的衍力却无法承受,所以两年间那股力量像是被关在笼子里的野兽般,东冲西撞,那三味药材可化其衍力,你只需要带回它们,我可制药,你愿意否?”
“但我不知道哪能找到这三味药材。”
“定华派后山中有一谷,为百草谷,谷底有一养药涧,里面便有这三味药材。”
“我从未听过定华派,更别说交情了,我又如何能求到…”陈隐有些无奈。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