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过什么口风。你一定要好好想想,究竟有什么异状!”
“我不明白。”邵珩喃喃道。
“老子也不明白。”清阳叹息道。
“我不明白,为什么亚伯会说是我杀了师尊。”
过了三日,邵珩稍微冷静了下来,强压心中悲痛,认认真真思索一切来龙去脉。
清阳脸色难看:“亚伯一直跟随你师父,本应是最值得信任之人。也是如此,他口中说的话,虽然其中有漏洞,但所有人都不得不慎重。”
“亚伯的指证,是太律师叔祖作出将我关押知返峰这个决定的主要原因之一。”
“天机剑是其二……”清阳道长摊开手掌,黑色的长剑连同剑鞘出现在他掌心之中:“吒雷石……人证、物证,对应的伤痕,都齐了,时间模模糊糊暂且不管。可是……连猪都知道,你是清言唯一的徒弟,你有什么动机去杀他,然后自己还优哉游哉地在存微山内待着?你是老子带回来的人,除非你是个疯子,否则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
“多谢清阳师叔信任,但是眼下……我蒙冤之事事小,找出杀害师尊的真凶才是首要之事!”邵珩每说一个字,都好像有无数血气自喉咙中翻上来。
“不错……”清阳站起身,来来回回在洞口踱步,口中自言自语道:“可问题是……这个真凶……这个真凶……”
清阳的话,半天没有说出口。
邵珩心中冷笑。
是啊,神霄紫雷剑诀修炼困难,需机缘配合。
可是,不代表没有人修习过。
尤其是,可以随时翻阅这本剑诀的几大首座。
或皮毛、或入骨,谁也说不准。
能令清言毫无反抗之力而死的人,不是他极为熟悉之人,就是修为远远超过清言。
这个人,极有可能,最有可能,是某位首座长老。
归元峰掌门真人已闭关,玉泉峰太皓真人在玉虚山,剩余的则分别是:明心峰太律真人、玄武峰太安真人、碧落峰太松真人、紫霞峰太岳真人、朝阳峰太仪真人、天游峰太尘真人。
邵珩他们能想到的,其他人也都有想到。
所以,当时存真殿上,那种古怪而沉凝的气氛,宛如万年不流动的死水般凝滞。
邵珩低头看着自己微微颤抖着的手掌,陷入了沉思,连清阳真人什么时候走的,他都不知道。
对于自己的处境,邵珩反倒不像沈元希和萧毓他们那般担心。
因为他在存真殿上,亲耳听他们说了其中各种细节,知道单单凭借这些证据,也不能完全就定下他的罪名。
更何况,此事太过匪夷所思了。
更何况,就算他真的罪大恶极,如何处置他,也该由玉泉峰首座太皓真人回来后,亲自决定。
知返峰,看似是个囚牢,但何尝不是一个暂时的安全之地。
若他还在玉泉峰滴翠轩内,又或者是归元峰、明心峰某个禁室内,某一天是不是也会悄无声息地被杀死在其中,伪造出畏罪自杀的样子。
太律真人做这个决定时,所有人都不理解。
但是邵珩却察觉到了太律真人的决意。
空荡荡且一览无余地知返峰,加上站在他这边的清阳道长,已是太律真人能做到的最大宽容。
邵珩静静整理着四路,周围禁制符文带来的压力如同山岳一般,但侥幸的是,除了几个极为亲近之人外,还无人知道他已结成金丹。
天幻幽珠不亏是星罗宗至宝,在存真殿上时,也将所有人都瞒住了。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