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鼎“是夕自缢”。
王鼎的本意是“尸谏”,希望自己的死能让道光帝清醒过来,因此在遗疏中特别写道:“条约不可轻许,恶例不可轻开;穆不可任,林不可弃!”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可谓“惊天逆转”。
陈孚恩死棋出活着晚清著名的外交家、洋务运动的重要代表人物薛福成,在《庸盦(ān)笔记》一书中,对这件奇事的前后经过,有过详细的讲述。
王鼎自缢的第二天一大早,正当上早朝的时候,军机大臣之中,唯独王鼎没有到。军机章京陈孚恩向来机警干练,觉得事情有异,便驾车赶往王鼎的府邸,“其家方抢攘无措,尸犹未解下。”陈孚恩赶忙“命其家人急解之,检衣带中得其遗疏,其大旨皆劾穆相而荐林公也”。
到此为止,事情正常的发展应该是:把王鼎自缢的事情上奏朝廷,将其遗疏呈交道光帝,以王鼎在朝野的声望,势必对穆彰阿形成沉重打击。
但有人偏偏就有“死棋里面出活着”的手段!
这个人就是陈孚恩。
陈孚恩只对王鼎的儿子王沆说了很短的一段话:“皇上正在为你老爸总和他唱反调生气,这个遗疏递上去,你们家就完了。”
王沆只是个翰林院编修,书呆子一枚,登时吓住了,不知道该怎么办,拉着陈孚恩的手泣求指教。
陈孚恩说:“很简单,把这份遗疏交给我藏起来,我再写个新的,尽表犬马恋主之情,你呈给皇上就是。”
这个主意放在今天,顶多是伪造遗嘱,但在古代却是不折不扣的欺君之罪,老实人想都不敢想的!但所谓富贵险中求,陈孚恩就是要豪赌一场,而偏偏他就押对了宝——王沆居然听了他的话。
于是,王家向朝廷上报,说王鼎死于“暴病”,道光帝看了伪造的遗疏,十分伤感,给王鼎“晋赠太保,入祀贤良祠”。
而陈孚恩凭着“按住了事儿”,得到穆彰阿的极大信任,“不十年,至兵部尚书,军机大臣”。
王鼎白死一场。
王鼎“回煞”的真相凶讯传到遥远的伊犁,林则徐伤痛不已,写下《哭故相王文恪公》的悼诗,其中一句“伤心知己千行泪,洒向平沙大幕风”,极尽悲愤苍凉之情。
在《輭尘私议》笔记中,林则徐除了记载王鼎阴灵不散,“犹著行装,时往来海淀,日昃辄见之”的传闻外,还根据亲友的讲述,写了这么一件怪事:“(王鼎)回煞之夕,灵几前瓷器祭物抛掷齑粉,无一全者。棺前所布灰砂,书一‘人’字甚大,又于前后左右书无数‘人’字,极小,深有寓意……”
所谓“回煞”,是指人死之后,亡灵回家的日子。由于“煞鬼”凶狠,六亲不认,“入宅当损人物”,所以全家都要在这一天外出,就是所谓的“避煞”,老北京也叫“躲殃”。北齐颜之推写的《颜氏家训》中,有我国关于避煞的较早记载:按照规矩,这一天要请方术之士“门前燃火,户外列灰”。列灰也叫布灰,在地面撒上草木灰,然后看草木灰上的痕迹,验“死者所趋”,如果是鸡迹就是投生为鸡,狗迹就是投生为狗,死者如有冤情,还可能出现其他指认真凶的“密码”。比如王鼎回煞时,棺材前所布灰砂上的痕迹,分明是指陈自己被无数小人所陷害,死不瞑目。
如果我们非要拿出怀疑一切的态度再验证这事的真伪确实很难,那么只好等待以后再发生此类事时做研究了。
只要我们能用科学态度对待就好,不要以我们没研究出来就当成迷信对待。
存在要有证据,不存在同样需要证据。
人的脑电波确实存在,这一点毋庸置疑,但人死后的短暂时间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