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柔胡乱地吃完了这些东西,陆小凤又说起船舱里头的几个小姑娘说要在晚上一块讲讲故事。
唐柔本来想说晚上聚在一块儿合适吗?
但是一想,实在无聊到没意思透了,不如去听故事呢。
结果这本来好端端地说故事,大约是许娇娇起得头不太好,她说了一个听上去一本正经,但是让人细思恐极的故事。
“哦,我这个故事是听来的,有那么一群人去爬山……别问我为什么大晚上去,大概想到山顶看日出吧,然后其中一个人脚扭了,爬不了山,他们就将他留在了山下的猎户建的房子里头。过了大概一两个时辰,突然间一个同伴甲满身鲜血的跑了下来,像是被什么恐怖的东西吓住了一样,对那伤者说,和我一起去的人都在半山上遇到了猛兽,都死了,我要下山报官去。然后他就跑了,接着没多久,有一群人来敲门,那是除了那位同伴之外的人,他们对那伤者说,我们走到半山上的时候,甲遇到了猛兽被咬死了,山路难行,我们没能带他的尸体下来,只能先回来去山下报官。”
她讲完了故事,张菁刚笑着说“这什么故事……”可她的笑没能维持下去,然后半站起来去敲许娇娇的胳膊,“你吓死我了,这故事里头到底谁才是、才是……到底是谁死了啊?”
许娇娇连忙说道:“说不定是开玩笑呢。诶哟别砸了,我开玩笑的!”
讲完这个故事,金灵芝又说了她们家的一件怪事,不外乎是家里养的花好端端地一夜死光了这种故事,张菁也没说什么,只是说了个关于几十年前藏宝的故事。
就是“快活王”柴玉关做的那些糟心事,她家里头的长辈有人曾见过沈浪朱七七王怜花这些人,他们这些人和柴玉关斗智斗勇,乃至最后将柴玉关留在大漠的故事,她也知晓一二。
原随云只是说了一件事。
“无花是那石观音的儿子。”
他的眼中满是倦意。
这个秘辛也是他此时说了,其他人才知道的。
许娇娇睁大了双眼,然后摸了摸下巴,仔细想了想,“哦哦,原来如此,怪不得,怪不得。噫我怎么居然没注意到……”
唐柔问道:“你没注意到什么?”
“显性遗传啊……”她说完,才发现所有人都没听懂,于是不得不解释了一番,“有些特征,比如说,如果父母双方有一个人是钝下巴,那么孩子一定也会有。这就是显性遗传。”
唐柔先是一愣,又问道:“绝无例外?”
许娇娇点了点头,道:“我说的这一点,绝无例外。”
陆小凤哀叹道:“许不高兴,我劝你这还是别告诉别人的好,不然多少郎君知道了家里爱妻红杏出墙,连孩子都不是自己的,怕是要闹翻天了不可。”
许娇娇又问道:“你又不是奸夫,担心什么?”
陆小凤道:“说不过你,罢了。”
原随云问道:“石观音是怎么样的人?”
徐娇娇说道:“武功很厉害的美人。”
原随云说道:“是么,是了。”
他一时没说话,片刻后便说道:“我三岁那年,家父曾得罪了石观音。她奈何不了家父,便对我下手,毁去了我一双眼睛。我失明前最后见到的,便是她的脸。她哪怕长得倾国倾城,对我来说也不亚于地狱修罗。”
花满楼叹了口气,递了杯茶给原随云。
他遭遇过原随云所遭遇过的事情,要亲口说起自己曾经遭遇过的事情,这种心情光是想一想,就难受的不行。
——所以他绝无可能和无花同流合污。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