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不符合她年纪的温顺还有智慧。
她在他面前展露了多番姿态的魅力,有时候她处事多半还有些生涩,却十分恰当。
卡列宁在二十岁的时候第一次考虑过婚姻,那个时候他即将大学毕业。摆在他面前的选择是非常清晰的。步入政途,依靠叔父的提携,不用几年他就可以谋得一个不错的官职,然后他可以为自己找一位门当户对的妻子,像这圈子里的人一样,通过这样的结合,让两个家族都得到稳固。
那个时候,对于妻子的设想他也保留着一位年轻人该有的渴望,不过,显然仕途总是可以将一些人改变的。
这类人并不多见,而卡列宁恰恰是其中之一。
比起婚姻,很明显,他更醉心于的就是工作。
女性或者爱情不能满足他,那只是必要,而非想要,直到在莫斯科公爵先生的府邸,他见到了面前的姑娘,一切才有了转变。
“适当的约束才能让他们不至于成为什么愚蠢自大的人。”卡列宁说,这话其实多少有些故意的成分,因为他直到按照安娜的性格,她总会有更多充满希望的话语。而卡列宁承认,他此刻乐意听从那些。
“啊,我不反对这一点,不过也别小瞧了他们,很多时候,孩子比大人还要擅长创造奇迹。”安娜充满信心地说着,然后她拉了拉丈夫的手。
“瞧,我喜欢它,就像是穿了白袜子一样!”安娜指着其中一匹马说道。那棕红色的马儿正晃荡着尾巴,马蹄上有着非常干净的白色毛发,就像是知道安娜在说什么一样,马儿动了动马蹄,看上去颇为神气。
“我可以摸摸白袜子吗?”安娜双眼亮晶晶的看着自己的丈夫,好像之前的那些稳重都不见了一样。
卡列宁向前走了几步,给他们演示。
他以一种冷静沉稳态度接近马,抬手的时候缓慢,动作却利落,先是靠近了马的颈肩的位置,然后停住了,接着才慢慢接近马的鼻孔,再一次停住。
“它在闻他!”查理大叫。
“它正在辨认你对它是否怀有敌意。”卡列宁解释。
“如果我用脏手去碰它,它会不高兴吗?”查理歪头问,并且看了看自己的手,他来之前修建了指甲,但不知道这够不够得上马的标准,也许它们属于比较挑剔的种类。
安德烈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就像你去闻自己的脚,没有人会心情好的,那很恶心。”
查理看着好友一眼,揶揄地笑:“这么说你闻过?就像猫可以舔到自己的鼻子?”
“我没有,只是一个比喻。”安德烈双手抱臂来掩饰自己的不自然,然后他决定转移话题,但语气有些生硬。
“接着我们该怎么做呢?”
“不要从后方去靠近它们,如果它们受到惊吓你可能会受伤。”他的眼神在自己的外甥身上停留了一下,那个猫舔鼻子的话语在他脑袋里转了一下。
安德烈抿了下嘴唇有些脸红,刚才他的确这样做了,但阿里克谢拉了他一把。
卡列宁动作自然地从彼得手里把缰绳拿过来,避免了绕住马的脖颈,他的手指握着缰绳,整个人和马并肩,然后他牵着马儿走了几步。
“不要用力拉着它们。并肩行走是最好的方法,但不要靠的太近,不然转弯的时候你们可能会被踩伤。”
“现在你们可以自己试试。”卡列宁说,然后示意仆人们可以松开缰绳。
安娜他们按照卡列宁说的方式去做了,一开始大家都有点小心翼翼,但事实证明只是牵马的话也不是那么可怕。
“我们现在可以骑马了吗?”查理兴致勃勃地问道,如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