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无法活动到其他地方坐镇,眷恋权位的他恨不能甩手而去。
一夜思虑后汉森主教重新规划了他的大权重掌计划,他发现联合贵族们的势力是很有必要的。半早上的时间这位在人前露面并不多的红衣主教连续拜访了数位贵族,当有些受宠若惊的乔伊斯?夏洛蒂亲自送这位主教登上离开的马车时,夏洛蒂家住宿处的后门,因“感染时疫”卧病在床的侍卫瓦尔特偷偷溜出来,顺着墙角跟了上去。
挑选了马车必然会减速的僻静转角处,“瓦尔特”忽然从小巷里冲出来,趴到马车前。
“无礼!”盛怒的护教骑士当即一马鞭抽了过来,“瓦尔特”咬着牙硬抗了这一下,装出一副悲愤莫名、却又像是在黑暗中看到光明的人那样努力地对盛气凌人的护教骑士展现出他的渴望和求救,“尊敬的阁下、伟大的骑士大人,请求您能容许我向您坦诚罪过――我要告密!”
护教骑士已经再次扬起马鞭了,对方的穿着看起来像是某个体面人家的侍从,但胆敢冲撞主教大人的马车是不可饶恕的,他也没兴趣听什么赎罪――
“等等。”马鞭甩下之前,车中的主教大人终于说话了。训练有素的仆人当即拉开车门,貌似和蔼长者的汉森主教露出尊荣。
“迷茫的羔羊啊,愿父神原谅你曾犯下的罪。”念叨着神棍们的常用词句,低眉垂目的汉森主教语气轻柔得让人几乎怀疑他到底还是不是那个红衣主教,“我们的父将给予所有迷途者以指引,我的孩子,你想要忏悔什么?”
反应慢了一拍的护教骑士到了这个时候才明白过来,额头上瞬间冒出一层薄薄的汗珠。再没有比来自贵族人家的告密者更受教廷欢迎的了,哪怕扳不倒某个倒霉蛋贵族,教廷方面都能收到一大笔客观的封口费;这个十分擅长讨好汉森主教的护教骑士当即做出补救、丢下马鞭跳下马,笑眯眯地来扶还趴在地上的“瓦尔特”。
以“瓦尔特”的身份,面见这位红衣主教是不够资格的,但现在,他竟顺利地上了汉森主教的马车。看在大笔额外收入的份上汉森主教取消了接下来的行程,将这个面色蜡黄的小小侍卫带回了大教堂。
“什么?!你说的是真的?!”
十几分钟后,汉森主教的书房里响起了这位主教大人不可思议的喊声。
“以我的灵魂起誓,敬爱的、带来圣光与救赎的主教大人,我发誓我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如果不是您的来访,我也许会被当做感染了疫病的人一直关到死去。”
“瓦尔特”痛哭流涕,跪趴在地毯上哭诉着当他得知“秘密”后遭遇的悲惨境况。
“我们的父不会容许这样的背叛,敬爱的主教大人,那些判教者竟与异教徒走到了一起,这是对神的亵渎、对圣地的不敬……”
汉森主教挥手打断这个侍卫的絮絮叨叨,心烦意乱地站起来原地转了两圈,再次向瓦尔特确认,“究竟有多少人参与了此事?除了约翰斯顿,还有谁见过联邦使者?”
“瓦尔特”立即流畅地报出了几个名字,这些人无一不是前线贵族议会中的重要人物,其中两个不久前还被汉森主教拜访过;说完之后他又继续以哀求的声音说道,“尊敬的、伟大的主教大人,我的主人对此一无所知。约翰斯顿伯爵诬陷我感染了时疫,并欺骗我的主人拒绝与我见面。我的主人被那些该下地狱的判教徒蒙在了鼓里……”
没有人会喜欢背叛主人的仆从,如果“瓦尔特”连自己的主人乔伊斯?夏洛蒂一起告密,那么汉森主教无疑是会厌恶这个人的,哪怕这个人将给他带来极大的利益。
无论虚情假意还是真情实感,汉森主教的面皮都因气血上涌而开始泛红,眉头紧紧地绞在一起,嘴唇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