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这些士兵、底层士官是不会理睬贵族和教廷的,自然就只能跟着王室走。
兄弟俩相对苦笑,不自觉地为那位素未谋面的少将心酸起来;外有敌国大军兵临堡垒之下、内有大小贵族联合抵制,连自家所处的军部,都还要跟伸手进去抢□□势的教廷较量。切斯特总统领、西北方面军总指挥这样的职位,对于少将本人来说,负担远远大于荣誉了。
举目眺望两里之外、矗立于大裂谷上方的钢铁堡垒切斯特,南轻声说道:“这道雄关挡住敌军许多年了……在许多人眼中,这道关隘是敌人绝对迈不过来的天堑。既然有如此可靠的防线在,那有没有一位战术大师坐镇,又有什么关系呢?只是――”
南顿了顿,蓝色瞳孔中慢慢升腾起一丝阴霾,“只是他们忘记了吧,即使有这道天堑,每年我们仍然会死去大量士兵。大裂谷对面、落入敌手的埃伦领地,也已经沦陷十年了。”
东叹息一声走过去揽住弟弟肩膀,“这样的道理许多人都知道的,南。失去埃伦领地,王国就失去了最大的产粮地。十年前一斤麦子只需要两个铜币,现在已经涨到十个了。”他再次叹息一声,无视周边路过的冒险者们投过来的目光,将手指向大裂谷的那一边,“但是出兵征讨的话,需要惊动太多人了。谁打头阵?谁当先锋官?谁愿意去做吸引敌军火力的炮灰?以其面对那么多难以解决的难题,自然是好好守住堡垒就行。”
“当然,当年那位赛因王仍然在世的话……只需王一声号令,大军就能打过前线、铁蹄就能踩过敌人的尸骸、军旗就能插回我们的旧土之上。但那位王已经死了几百年了,亲爱的弟弟。”
安格斯的帐篷中,灰头土脸的尤纳尔一脸委屈地蹲在角落;小几旁,两位施法者相对而坐。
“如果我们不急着走的话,你是可以在不为那位少将惹来麻烦的前提下与她会面的。”安格斯不知为何没有放弃这个念头,孜孜不倦地诱惑着格洛丽亚。
斜睨着这个脸上没什么表情的家伙,不知为何格洛丽亚就是觉得他肯定不怀好意,“我实在不认为你是那种会温柔体贴地照顾别人想法的人,安格斯,你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格洛丽亚直接连“你有什么目的”都懒得问了,而安格斯大约也很接受别人对自己的恶意揣测,“当那位少将坐拥高位时,你这样一个来自南部的外国人与她会面,自然会为她引来‘里通外国’之类的罪名。”
“喂!大不了我不见人家就是了啊!”格洛丽亚激动地喝道。
安格斯假模假样地叹息一声,“女士,你把我想得太恶劣了吧……即使是我,也没有兴趣将一位素未谋面、不违背我的审美观的强权人物扳下来,而原因仅仅只是满足你的小小好奇。”
“那你的意思是……如果我们不急着走,就能看到豪斯曼少将自己……从高位上栽下来?”格洛丽亚抽着冷气说道。
安格斯慵懒地笑了笑,“在一个所有人都污浊不堪、恶臭冲天的环境中,某个人无视了群体性、背离他所处群体的私利去选择自己胸中的公正,那么,他就注定会被整个群体所驱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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