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
“处置?”宁良冷笑了一声,“若不看你是帆儿与榕儿的生母,五年前你火烧茉莉小院时,我就要杀了你!”
东方薇眼中露出恨色,她扭曲地笑了起来,声音冰冷:“呵呵……茉莉小院?你还记着林茉白和她那孽女?宁良,你知不知道,那个女人是个危险人物!她随时都可能害了我们全家人!我杀了她是为你好!还有那个宁无书,从小就没把自己当成宁家人,她是不是你宁良的女儿都说不准!谁知道她长大了会惹出什么乱子!我是在帮你!帮你!”
她后退了两步,抬起头直勾勾地盯着宁良面无表情的侧脸,说道:“而且,呵呵……你可不敢杀我,你要权力,你要往上爬,你要名留青史,你怎么可能敢杀我?”
宁良悠悠地转过脸,直视着东方薇的目光,说道:“在京城,我不能杀你,但在这里,我随时可以杀了你。”
东方薇愣住了,整个人像是被点住穴位般呆立不动,手中的伞也滑落到在地上,大雨瞬间将她淋透,也不复方才那股雍容的气度,显得十分狼狈。她看着宁良,后退了几步,脸上满是恐惧和不知所措。
“你还是怕死的。”宁良又将脸转了回去,不再看她,淡淡地说道:“回去照顾帆儿和榕儿吧。一会儿这里会死很多人。”
东方薇不敢再和宁良说话,她深深地望了这个多年的枕边人一眼,捡起落在地上的伞,低头疾步离开,背影很快消失在了风雨里。
“无知。”宁良长出了一口浊气,抬头望着江对面那奇景石燕,闭上了眼睛。
在几十里外的一条泥泞古道上,杀风五骑勒住了马绳,黑马在嘶鸣声中停了下来,口鼻中喷出炙热的白雾,有些烦躁地踢着马蹄。
“大哥,怎么回事,到处都是马车和脚步的痕迹,他们也不在祁东,也不在路上,也不在附近的村子,咱们找了这么久,连个鬼影子都没看到!”杀风五骑中身材比较高大的一人用闷闷的声音问道,语气中满是焦躁。
被称作大哥的人正是此前在茶铺杀人的那名黑甲人,此时他的声音也不再淡漠,而是有些不安:“这必是宁良的疑兵之计,这些痕迹就是误导我们的,他一定躲在什么地方……”
话未说完,这大哥忽然浑身一颤,猛地拔出背后大刀在胸前一挡,只听“叮”的一声,刀刃弹开了一支弩箭。
“不好,中计了!快退!”这个黑甲人大喊一声,便要纵马撤退,但已经来不及了,从泥泞古道两旁黑洞洞的林子里猛地射出无数支弩箭,一支紧接着一支,射速极快,显然不是普通的弩箭,而是在战场上中距离对攻中无往而不利的连弩。杀风五骑大惊失色,挥刀来挡,他们都是沙场上磨练出来的高手,一两轮齐射并不能奈何得了他们,大刀挥舞中挡下不少,但身上与马匹披着的黑色铁甲上都被射中了不少弩箭,只是铁甲厚实,显然没有形成实质的杀害。
此时,只听林中传来一声大喊道:“上!杀了这五只黑王八!”一时间,从林中杀出几十人,个个手中持着长枪,怒吼着冲了上来,长枪直指杀风五骑的要害。
“他们哪来这么多人!”杀风五骑愤怒地大吼着,举刀杀入人群中,很快便砍倒了一大片人。他们本就是纵马砍杀的绝顶高手,都是沙场上的千人屠万人屠,在经历了最初的惊诧后,决定殊死一搏,立即便爆发出恐怖的战斗力,又有重甲与强马的优势,不多时就便持着长枪的人群冲得七零八落,杀了十几人,残肢断臂四下飞散,鲜血溅满黑甲。
“哈哈哈!想杀我们哪有这么容易!兄弟们,我们以五敌百,杀光他们!”一名黑甲人狂笑着,将一个人头如西瓜般一刀劈成两半,大喊道:“让咱们来比一比,谁杀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