衷一是,精彩万分。
老鸨儿不禁幽怨的瞥了一眼珠帘后的女子,这梳栊竞投,要的就是客人们热血沸腾,弹的什么琴曲,静得什么心啊,这不是挡着她借此发财牟利么?
大喊一声,这一千两的低价就脱口而出。
众人见状,纷纷又入了状态,忙不迭地将价格往上边抬。
重重帷幕之后,琴音依然幽幽传出,不急不缓,曲调平和,怡然自得。
不出一会儿,这价格便抬到二千银钱了,而且看着形式,还会继续往上涨的姿态。
众人的目光,纷纷落在了那最好的厢房当中,因为里边的那位贵客还没出价呢!
那就抬价吧!
老鸨儿不动神色的朝台下某些人使了个眼色,很快,就不断有人站出身来,将这价格越抬越高。
其他人也跟着瞎起哄,堂下早就一片乱糟糟的了,可那素竹姑娘的琴音,依然不曾断续,平和宜人。
包厢里边,端坐在卧椅上的贵公子凝神静听着那静心曲调,似有所感,仿佛进入化境,周围一切嘈杂世俗,皆与他无关似的。
眼见着价格已经抬到了三千,可贵公子依然不慌不忙,似毫不放在心上。
一直在身边伺候的侍从尽忠不得不提醒公子,言道:
“公子,那群人已经将价格抬到三千多了!”
贵公子被人扰了雅兴,一脸不悦,瞥了一眼堂下那群鄙俗之人,只觉得那些都是群庸碌无为,泛泛之辈,他们如何配得上素竹姑娘呢?
再者,素竹姑娘的身价,又如何是区区银钱可以衡量的?
“让他们抬,只要到时候出的价格一力压倒他们就可以了!”
贵公子说完,便有闭目静听那琴音去了。
……
眼瞅着这堂下将价格抬到了四千多了,许多人头上都开始冒冷汗了,这样的价格,可是在京城花街画舫中,从未见到过的,这可把老鸨儿给乐坏了,但却把那位叫价四千五百银钱的主儿给吓得不轻,这一时冲动争一时之长短,却把自己给害苦了啊!
忙不迭的放眼望向四周,希望有人赶紧出价高过自己,以免受这倾家荡产之苦啊!
可周围之人仿佛瞬间便都冷静下来的似的,对上那人的目光后边迅速移开,这可把那主儿给吓得双脚发软,就差瘫倒在地了。
尽忠瞧着堂下的情况,知道时机成熟了,是时候该提醒公子出价啦,只要他们此价一出,相信不会再有人敢恶意抬价了!
贵公子也知道是时候了,伸出手来示意仆人出价五千,让那些俗人看看,他们有什么本事敢跟自己争人,不自量力!
“五千!”
还未等尽忠开口出价,醉仙楼的大门口突然出现了一位衣着华贵,气质不凡的公子,这开口就是五千,引得众人纷纷侧目。
还好,还好,竟也让我赶上了!
我有些气喘吁吁的穿过了醉仙楼的大堂,不失优雅的渡步来到老鸨跟前,好让众人都知道,出价五千的那个人,就是我!
好在来得还算及时,我不留痕迹地给躲在一边的杨安源递了个眼神,多谢他帮我拖延时间了啊,我若没及时赶到,这小子大概就得当场跷辫子了吧!
有礼的向那老鸨施了一礼,那老鸨儿从未被人如此礼遇过,心中不禁有些欢喜,便多瞧了眼前这人几眼,只见眼前这位公子长得是一表人才,英俊不凡啊,更为关键的是,衣饰华贵,定出自钟鸣鼎食之家。
老鸨儿瞧着眼前这位公子眼生,饶有兴趣的问道:
“不知公子高姓大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