尝这等恶臭了。
不过他的心情总体而言还是不错的。尤其是看着钉在地上的长矛越来越多,有三百多根长矛在远处以间隔两三米的距离连成一片,更有不少长矛在不远处乱七八糟地散落一地,乌延看着这等景象,扭头哈哈大笑,“阿罗槃,公孙匹夫倒是给我等送了不少兵器过来啊。你看他莫不是想以此射出一条屏障来,凭此救人?呵,也不怕把床弩、炮车都射坏了。”
有人抱拳回道:“大人,阿罗槃方才擅自带着几名亲卫进城了。”
方才乌延这边以黄巾军威慑公孙瓒的人,不仅将公孙瓒那两千人逼退,还令得那二十余名公孙瓒的骑兵在救援的几队乌桓骑兵围剿中全灭,此后不久,东面的城门也就开了。
乌延当然不知道尾敦对蹋顿说了一番不开城门的话,也不知道尾敦为何又突然反悔,如今的他只觉得除了鼻尖的恶臭,一切都是那么顺利,便也笑骂几声阿罗槃的不老实,又赞叹一番阿罗槃对蹋顿、寇娄敦的忠义,以此顺势敲打手下。
随后不久,他让车夫送忍受不了恶臭味的楼班去后方开始建起来的帅帐休息,在楼班的嘱托中傲然一笑:“大人放心,既然我等压制了公孙瓒,兴许过不了多久,蹋顿便要……嗯?”
有手下突然朝他正色大喊着什么,乌延听着耳畔骤然随风而来的鼓声,扭过头,就见那两千骑兵背后、不知道多少个罐子砸碎的地方,大火燃烧起来、连成一片,浓浓的烟雾中,能够看到那两千骑兵有不少马受了惊吓,不少黄巾军开始反抗起来,乱成一团。
与此同时,鼓声中,自公孙瓒营地的东、南、北三面,即乌延所见的前、右、左三个方向,有大批骑兵出来,朝着那挟持黄巾军的两千乌桓骑兵包夹过去。
乌延在马背上挺直了身板眺望几眼,眼眸精芒闪烁地大笑道:“慌什么,不差这点时间。骑兵对骑兵,我等还会怕了这帮不是白马义从的人不成?吹号!让锡冷与契克鞬可以分兵杀过去了!告诉他们,若能趁势破了公孙瓒的营地,楼班大人与某家重重有赏!”扭头又对尚未离去的楼班笑着安抚几句。
“蠢货!蠢货!北面的人,北面的人呐!”城墙上,蹋顿俯身城垛上,目睹着乌桓大军中有近一万骑兵分作两边朝着公孙瓒的营地冲锋,此后却毫无动静,捏紧拳头狠狠砸了几下城垛。
他望向公孙瓒的营地北门,眼睁睁地看着两千骑兵朝着还在?水上游玩耍谩骂的三千多乌桓骑兵冲锋过去,只觉得错失这等歼灭公孙瓒的天赐良机,甚至有些担心那三千人中了公孙瓒的诡计。
随后不久,视野中突然有大批烟尘洋洋洒洒地飘到空中,蹋顿愣了愣,这才发现公孙瓒南北两面营门其实在各自出了五百人后就停了,此后出去的,则是一群马尾上绑了石灰袋的马匹,似乎有战车通过绳索将这些马都连在一起了,以至于这些马都朝着营地东面疯狂地奔跑起来,烟尘无数。
“怎么用了绳子……”城南空地上被滚滚石灰遮挡得只能隐约可见的马群开始慢慢铺开来,有人疑惑道:“他们前面那些骑兵到底冲哪边的?这要对上五千骑兵怎么办?马匹一旦散开,这绳子对谁都是阻……”
话语未完,眼帘里,那各自从营地两边出去的五百余骑兵在跑了不久之后,开始朝着中央那或是与黄巾军战成一团,或是策马逃跑,或是埋头冲锋的两千多乌桓骑兵包围过去,与营地东面跑出去的一千五百骑兵,以及那道熊熊燃烧的火线围成了一个包围圈。
与此同时,两边两辆领头的战车仍旧被人驾驶着,引着马群,在石灰滚滚中,恍若车上坐着数百年前引领千军万马、一骑绝尘的将帅一般,决绝地朝着那迎面而来的一万乌桓骑兵撞了过去。
“这!那矛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