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万多人中有八千人都会死去,甚至还会波及更多的人。
会有这么大的损失,倒也是这两个月代郡也时常下雨,随着秋意渐浓,冷热交替,伤口感染的可能性更大了,此外,暴雨中作战、长期在草原上长途跋涉而导致的身体虚弱、免疫力降低,也加大了伤口感染和染上风寒的可能性。
这还不算继续作战下去可能损失的人员。
当公孙瓒说起时,尾敦和张逸对于张曼成等人的气节倒也是十分佩服。
只不过佩服之余,两人的神色也并非没有异常,黄巾军是怎么样的部队,两人心知肚明,此次随同田楷和邹丹长久作战,又是乌桓骑兵这种相对而言并不算弱的对手,等到战事结束,剩下的人将是一只铁血之师是可想而知的。
更不要说,这两个月其实还有不少黄巾军在不断赶过去充当预备役,便是经历过几场战事退了出来,其精气神也绝对不是没有经历过任何战火的人可以相提并论的。
公孙瓒自然能够猜出两人的想法,不过在这件事情上,他倒是没有保留,直接坦言这帮人不归他管,还隐约说了几句有关张曼成到时候会带着这些人南下抗击董卓的想法。
随后便也提到了各州局势。
这两个月南边暴雨还在继续,冀州、青州、兖州共计十郡被淹,无数百姓流离失所,即将成熟的粮草也损失惨重。
听闻此事,还是在准备攻打董卓的关键时刻,惹得尾敦和张逸也眉头紧皱。
此外,公孙瓒提及的便是哪州哪郡的人前去救灾,也有帮不上忙的继续朝着酸枣进发,在得知他在沮阳城后,还派人过来询问他去不去,只不过这些人想来也是从蓟县过来的,真正想要打听的无非便是幽州到底会鹿死谁手。
这方面公孙瓒没有深入下去,尾敦张逸自然能听明白,也没多问,在得知袁绍韩馥非但不前来救援,反而南下赈灾之后,便问起了一直被留在冀州的鲜于辅那五千部曲身在何处。
公孙瓒坦言不知道,在尾敦和张逸的追问下,只说似乎是北上了,进入涿县后就失踪了,尾敦和张逸便也皱眉不语。
随后便闲聊一番,天色渐黑的时候,尾敦做了收尾,说是总的来说,这趟出来能够在公孙瓒口中打听到这些消息,对于憋了两个月的两人来说也是好事,然后行礼走人。
然而在这几个时辰内,事实上张逸在提到战事时,还屡次提及了邹靖。
作为刘虞手下擅长排兵布阵的邹靖,自然不是那么容易被忽视的,尤其是幽州还处在这种极其混乱的状态下,邹靖加十万郡兵,绝对是一大助力,只是公孙瓒与尾敦也是屡次置若罔闻,仿佛不认识这个人一样,直到分别,还是什么都没有说起过。
到得双方分别,眼看着城门关闭,城头火把斑斑点点,感觉这一次小宴暗地里勾心斗角的杨凤忍不住问道:“蓟侯,他两是不是不能信啊?怎么不提咱们这边的事情,还有,黄巾军和黑山军在城池的事情你也……”
公孙瓒笑了笑,“说什么?尾友直有五万郡兵,你信吗?”
“啊?”
“他说说而已,我也就听听罢了。我的话,他也一样……呵,我与刘伯安斗争了这么久,他二人岂会轻易信我?没到结局,又岂会不提防着我。”
公孙瓒表情戏谑地摇了摇头,看着在郦定招手下过来收拢席子的几名士卒,负手望向东南面,眸光眯了眯,“你们说,德然死了没有?”
郦定走过来,听到此事,急忙脸色一脸,“蓟侯,此事……”
“我就随便问一句……哈哈哈,我也想他能活。”
他打了个哈哈,扭身返回营地,眉宇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