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田畴就迫不及待地一番介绍寒暄,随后望着太史慈笑道:“刘公子果然慧眼识人,远在涿县,竟然已经将子义兄的能力打探得一清二楚。此前你那番打斗,可没吓坏我……还以为我的那番说辞惹你不快。没想到竟然是知道子义兄,有心探探他的武艺底子!”
他拱了拱手,眼睛下意识地转动着,百思不得其解:“刘公子,还得你不吝赐教,你怎么知道我们和子义兄的?竟然不远万里过来寻我们,还将我与阎柔、国让介绍给管师……子德兄,快来坐啊。”
门外卢俭进来,田畴迫不及待地挪着双腿到一侧,卢俭跪坐到他身边,一阵寒暄后,针对田畴、太史慈两个人就敢在草原上赶路的举动夸耀几句,随后问起众人在聊什么,知道情况后,同样好奇地向刘正问了起来。
刘正望着卢俭不动声色的表情,笑了笑,“山人自有妙计。”
太史慈之前忙着与刘正对打,此后刘正又要应酬,他将心中疑惑藏了许久,这时忙不迭地追问道:“妙计也有出处。”
刘正回道:“出处自有道理。”
田畴一听乐了,接过话茬道:“道理还请言明。”
“言明……”
见刘正还要开口,卢植瞪了眼过去,“你都年纪不小了,还与一帮后生晚辈插科打诨。子义、子泰远道而来,终究是帮了一把,你不说我说。”
刘正抬了抬手还要阻止,就见卢植捋须笑道:“德然身负异术,擅长谶纬之学,昔日那番诡谲的夜观星象你们可曾听说过?便是……”
卢植说得兴起,刘正一看他两腮微红,目光红彤彤的有些醉意,察觉过来也有些哭笑不得,只是老人还算清醒,便是话多了些,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心中还有尺度。
太史慈与田畴倒是听得一愣一愣的,目光不时望向刘正,齐齐带着一些好奇。
太史慈之前领教过刘正的身手,听着这些经历,心中极其有感触。
当时的场面其实说不上一挑六,刘正终究是在奔跑躲避、伺机而动,六人又怕伤了彼此,都下意识地没有一拥而上,真正交手的其实每次也就那么两三个人。
但六人不管是谁围上去,对招的节奏倒是因为有关羽张飞的毫不留情,打得极其快速。
比起战场厮杀几招之内定下胜负与生死,平时的切磋对招相对而言当然要打得久一些,关羽、苴罗侯六人无心取刘正的性命,打起来却也悍不畏死,使出浑身解数,但刘正竟然都坚持下来了,而且耗得时间极其长久,以至于这么长时间过去,太史慈甚至至今耳畔还有叮叮当当的声音回响。
而当时刘正在整个过程中表现出来的战斗力,只能用狂野也形容。
长枪如龙似蛇,防得滴水不漏,对招之中长枪舞得仿佛有了残影,偶尔抽冷子进攻一下,几乎让人防不胜防。偶尔长枪被挑飞,拳脚的功夫更是让人意外,尤其是那霸道的力量,几乎每一下都能给人感觉到痛处。
太史慈以往倒也通过田畴几人听说过刘正的一些事迹,但田畴三人对他多有恭维,说话轻浮,甚至都没见过刘正,他们三说出来的话,太史慈又怎么可能信。
此前管宁讲课的时候,倒也说起过一些,关乎刘正的书法,关乎最长的乐府诗《孔雀东南飞》,和那首惹人争议的《木兰辞》,还有刘正与荀氏的关系,以及讨伐黄巾的经历,但管宁性子严谨,一些不清楚的事迹也不会胡乱吹嘘,只会有所保留。
此时听着卢植面容有光、与有荣焉地说着,那些以往不太相信的事迹逐渐得到印证,但太史慈望着确确实实坐在眼前的刘正,却并没有感觉到那层朦胧的面纱被掀开,反而心头更加好奇,也更加想要探究刘正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