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面子啊。可战场之上面子当真如此重要?生死在前,一切都能置之度外,或许攻得急了,瞬息之间情况便扭转直下。这等时候,你还要我解释那些干什么?你是一定要去争取机会的,不是吗?时不我待,你只管上,我断然不会辜负了你。”
这话说的倒是,众人一阵猛攻,也不知道僵持了多久,万一体力不支,保持不住这种阵仗,真打死、重伤了人,反而不美,自己要让刘正承情,还真得抓住机会。
看田畴如今这模样,俨然有几分胸藏兵甲的隆中隐士姿态,想着对方在右北平小有名气,听说还让刘幽州身边的诸多幕僚从事都夸赞过一番,太史慈倒也将之前在乌桓部落发生的事情给抛之不顾,觉得对方这番模样,“隐士”二字,还是有些名副其实的。
只是贸然上去,还是在两军对垒之中,太史慈也有些紧张,“你便告诉我几句话都……”
“说了你还得犹豫!我是真有计划,你既然不信,我看你我还是去见过子干公吧。那辆马车上坐的应该便是。对了,子义兄,你把双戟压一压,往后别带了,除了在那乌桓姑娘面前显摆,你还干……”
太史慈嘴角抽搐,一把将背后的两把狂歌戟抽了出来,“我去!我去!我……只要前冲就好了,其他事情你来解决?”
“没错!”
田畴用力点头,望着场中六人,这一刻目光明亮得像是真的长了电灯泡。
太史慈总觉得哪里不对劲,田畴扭头一看,不耐烦地拉过缰绳道:“爱去不去,我便是来见刘公子的,如今心愿已了……”
见太史慈拍马而去,田畴嘴角裂开,笑得如同花儿一般,随即大喊道:“将他们统统给我拉开!”
这声大喊,两军前方不少人都听见了,太史慈吓了一跳,只是此刻众目睽睽,他总不可能停下来,那多尴尬,一想机会稍纵即逝,急忙一声大喝:“诺!”
“诺”这个字,一向是卑对尊的应答。
太史慈也有心机,怕自己真的出了糗,临时就把事情的责任推到身为“主人”的田畴身上了。
田畴一听却是大喜,他正愁太史慈不给他表现的机会,既然奉他为主了,那还不是他出了风头?
望着那边六人齐齐将目光望过来,田畴双袖一震,正要喊话,想了想,突然愣住了,“好像不行啊。说是刘使君的人,便是我等有恃无恐了,事情也可能解决,可刘使君知道,还不知道会怎么处置我呢……要不素利、蹋顿……也不行……”
太史慈应了一声,纵马之中眼看着刘正等人停了下来,还有些欣喜,心中美滋滋地想着拉开这三对打得火热的“夫妻”,到时候就将刘正三人拉到一边,让自己这个“第三者”上位成为他们感恩戴德的存在,眼巴巴地等着田畴继续发话,谁知直到最近的刘正、琐奴的面孔都看清楚了,身后田畴竟然依旧一言不发……
这怎么办?
什么身份都没有,他徒然之间插进来,算什么事情?
他立刻减缓马匹速度,大喊道:“某乃……”
“打!把他们都打一顿!”
田畴突然大喝道,心中还挺满意自己的气势。
反正听刘公子说太史慈武艺不凡,那就直接乱战一通,只要太史慈有些能力,真的成了搅屎棍,这样一来,也能突出自己的身份让两边猜了,而且自己有恃无恐,肯定有所依仗,这些人肯定要胡思乱想,还怕他们不分神停下来?
只要注意力到了自己一边,危机一样剪除,哪里还需要贸然冒充谁谁谁惹得三边都可能有事。
只是这一吼,太史慈骑虎难下了……
只因为刘正目光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