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之于我便是阴险狡诈……你可别捧他太高,这局棋不只是某要报大贤良师的仇,可还事关你们这些阉党和士人的斗争。张某还等着亲善士人的朱儁、徐璆之流都被拖下水,好给我等修身养性的机会。”
张曼成握着佩刀咧嘴一笑,想起此前刘正不介意他同伴为蛾贼的言论,目光微微一眯,“不过,张某要真输了,那朱儁为人偏激,不肯让我等投降,我便投靠了他刘正,大不了再送他一份大功。至于你嘛……”
韩忠等人急忙劝阻:“大哥,我等怎能……”
“便是后路。我等如今尚是敌人,还是得无所不用其极。你们放心,我心中有数。”
张曼成摆摆手,望着村落笑道:“赵弘那边可不容易,给我的时间不多。老七,你去吧,宣扬出去,说刘正就在涅阳。老继,你去召集人手。若那朱儁徐璆不来,我等就再攻打一次涅阳,先把支持刘正的名头给坐下来,把事情闹大了。”
听着两人称诺而去,张曼成拍了拍师宜官的肩膀,“至于你嘛,还是多想想怎么解释反书的事情吧。你是回不去了,不管是你曾入阉党与我曾在外戚,算是水火不容,还是你如今与我等神兵天将为伍,之于刘正而言,你都是死路一条。”
“能容你一个反贼,还不能容老夫一个墙头草了?”
师宜官笑起来,“看谁活得久啊。”
“走你的吧!”
孙夏拿着环首刀一拍师宜官的后背,上马笑道。
望着两人离去,张曼成又望了眼身侧的两名大汉,擦了擦被太阳晒得出了些汗的后背,沉声道:“孙仲,韩忠,我等可是放手一搏了。此人的笔法,定然能引起士人追捧,多少人会应和还不敢说,至少张家被拖入水,涅阳这一片就有的玩,再有张忠配合,拖徐璆那厮下水决计不难……只是,若那刘正真是斩杀程志远与献计害大贤良师之人,我等可……”
“死活都是一刀。”
孙仲笑道,“如今快刀斩乱麻也不错。好歹算玩了次计谋,孙某可从没试过运筹帷幄的感觉……很爽!”
“某家也是。就是可惜了嫂子,要让赵弘……”
韩忠叹气一声,望着张曼成瞪眼过来,干笑道:“大哥恕罪。那刘正若真是那人,我等害他说不定便是必死无疑了,所以我才……嘿嘿,还是想想怎么宰了他吧,摇摆不定可不行。”
“摇摆不定……屁话!十几万人的烂摊子都扔给赵弘了,你以为我闲得慌,跑出来玩什么筹谋?”
张曼成脸色难看,“你得知道,大贤良师死了!如今我等被围宛城,张某怎可能保持冷静?总要想些办法让那些跟随张某的兄弟都能暂时松一口气……如果张某真的不行,便是留条后路也好。”
见韩忠还要开口,张曼成转身摆手,不耐烦道:“你此前也说了我等无路可退,我心中有数。我没倒下之前,怎可能不与朝廷军对抗到底?可我不能想着自己啊,这话便是对你们说的,是要让你们知进退,别死扛……真以为咱们的结局如今还不明朗吗?要么被招安,要么被击溃……再者,你以为我真要投靠那刘正?那是让你们听的!我可是渠帅,除了京城的那位,谁沾手都会是麻烦……可你们不同啊!”
话语声中,马蹄声渐起,张曼成上马最后望了眼村落,拍马道:“走吧!去买些蔬果鱼肉,今夜子时一过,以太牢祭天……中元了,让死了的兄弟们吃个饱。”
“好。”
韩忠和孙仲上马,拍马离去。
随后不久,又有两名大汉自山坡另一条山道走到张曼成等人原本站立的位置,望着村落,有人冷笑道:“今日休整一番,明日中元,便叫你们知道我等五斗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