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嫂子可真有意思,”瑞彩嗤笑一声,“依你看她最后会选哪一样玫瑰呢?”
“大约是‘浴火凤凰’吧,她似乎最中意那一样,那个花朵很大,深深的红色很漂亮,还露出金黄的花蕊来。”西子用团扇使劲儿扇了扇风。
“好!到那一日,我让我的二婶三婶都戴‘浴火凤凰’!”瑞彩不假思索道,看来已经为江秋怡设计好了那一日的“撞衫大计”。
笑笑与西子都忍不住大笑起来。
尤其是瑞彩的奇葩三婶婶,笑笑也是见过的,又爱显摆又犯口舌,到时候说不定会紧紧拉着江大姑娘的手,拍着大腿道:“缘分啊!你看咱俩穿的戴的都一样呢!”
笑笑微微脑补了一下,就笑出了眼泪。
“所以咱们今日商量的所有穿戴,都一概对外保密。”瑞彩总结道。
孺子可教,这就懂得运用保密原则了。
西子想了想笑笑方才的话,不免有些为难:“瑛园方才说,我可以在宴上多准备几套衣裳,想法是好的,只是……旁人会不会觉得我太轻狂了。”
瑞彩也赞同这个说法:“以前参加的那些宴会,主家打扮得虽然漂亮,但却都是一身衣裳穿到底的。除非是变了天,需要加衣减衣,再或是衣裳被弄脏了,才不得不去换一套新的。”
“你们说的这些问题,我都想到了。”笑笑喝了一口梅子茶,开启了会议模式:“根据玫瑰宴的安排,这一点并不难实现。因为宴上恰恰有一个观舞节目,而西子又恰恰参与了这个节目,所以说,中途肯定要换上舞衣的,等跳完舞之后,差不多也就到了午宴时间,西子这时候便可以换上第三身衣裳了。”
“对呀!总归是要换衣裳的!这样就再自然不过了,谁也挑不出理来!”瑞彩兴奋道。
嗯,有了舞蹈这个插曲,后面的换装就没毛病了。
“那第三身儿穿什么?”瑞彩搓搓手问。
“瑛园还是先把我这第二身儿解决了吧!”西子插言道,“教舞的先生让我跳的凌波舞,本来应该是荷花仙子的装扮,但为了压玫瑰宴的题,又改成了玫瑰仙子的衣裳了。但我总觉得有些别扭,毕竟玫瑰不是水生花,为这个跳凌波舞有些不伦不类的。”
笑笑蹙眉,自己对舞蹈可一点也不在行:“你对凌波舞很精通吗?”
西子摇了摇头:“先生说我有些跳舞的天分,但学舞却晚了,快十岁的时候才学,身子有些硬了……要说凌波舞,贺阿蛮与缪探梅都比我跳得好,便是你那四姐姐唐飞琼也比我腰肢柔软呢!”
“你能现场给我们舞一曲吗?”笑笑直接问。
因为早已在家中练了很多次,西子并不怯场:“这里地方够大,倒也跳得开,只是,谁来弹曲子呢?”
也是,没有伴奏的话,跳舞会显得有些傻。
“我来弹筝,《凌波曲》恰恰是我的擅长。”瑞彩自告奋勇,“瑛园,你们家有筝吗?”
“有有有,”笑笑忙不迭道,“我家有琴有筝有洞箫,可惜我一样都不会。”
笑笑吩咐丫头们把筝桌抬进来,又让把绿萝屏风移开,令室内空间更宽阔,跳起舞来也转得开。
忙活完这些,就让丫头们都出去了。
屋子里就剩下好友三人,西子在当屋摆了个难度颇高的舞蹈动作,瑞彩流水般的筝声便响了起来……
西子与瑞彩都特别喜欢笑笑的屋子, 尤其是别出心裁的东次间。
这个房间里的每一件东西都让她们感觉十分新鲜——藤编的小圆茶几,配着格外俏丽的藤编茶椅,被称作“沙发”的软软的长榻,画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