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的酒精味道,唐韵便毫不犹豫将所有的窗子都给打开了。
抹上窗子,触手却是一阵粗粝的触感。收回手来,玉白的指尖分明蒙了一层淡淡的灰。于是,女子秀丽的双眉颦的越发紧了起来。
“师父,您闹够了么?”
唐韵侧过头去,轩窗下的华丽软榻之上侧卧着颀长一道男子身躯。男人的衣服还是一如既往的精美,却在身下,臂弯的地方压出了明显的褶皱出来。
他的头发也并没有盘起,一丝一缕垂着,大半都已经拖到了地上。而围绕在他身体四周的分明便是一大堆空了的酒壶。
男人如玉长指中此刻也正拖了一只酒壶,凤眸微眯着,也不知在瞧向哪里。
“师父,你还活着么?”
并没有人来回答她的问题。
唐韵挑眉:“所有人都很担心你呢。”
乐正容休:“……。”
唐韵撇了撇嘴:“酒来了。”
“拿来。”
这一次男人回话的速度非常的快,往日里低悦慵懒的嗓音这会子却带着明显的喑哑。半丝都觉不出悦耳来了。
唐韵深深吸了口气:“你确定?”
乐正容休缓缓抬起了头来,酒色瞳仁深处却仿佛蒙了一层坚硬的冰。无论是多么温暖的阳光也无法将那一层坚冰给刺透了,而他的面颊却透着一抹嫣红。
这人的肤色极白,几近透明的晶莹。如今的这一抹嫣红竟然异常的醒目。
唐韵瞧得就是一愣,隐约中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大对劲。
“拿来。”男人的声音已经沉重了几分,如玉长指朝着她伸了出去。
他手指上带着的硕大的宝石戒指在阳光的照射下晃人眼的明亮。
唐韵觉得自己被灼痛了双眼,下意识地闭了闭眼。哪里想到就是这么一个空挡,手上一轻,攥着的酒壶显然叫人给拿走了。
“师父。”唐韵皱眉,欺身向前。
上一刻还近在咫尺的绝美男子一眨眼已经回到了软榻上,唐韵盯着自己骤然空了的指尖嘴角抽了抽。这速度……是不是也快的太过不可描述了一些?
那一头,男人已经拍开了酒坛子的封泥。毫不犹豫一口灌了下去。
“师父,到底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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