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耳熟的男声在商竹衣身后响起,她下意识地转身望了过去,看到季牧爵正怀抱着一名衣襟染血的女子跌坐在地上,眼眶泛红,眼中充满了伤痛和……惶恐?
是什么事情,能让这个一向杀伐决断桀骜不羁的男人眼中流露出惶恐的神色?
于是,商竹衣又带着满心的好奇,低头向着那个女子望去,这一看不要紧,她忽然感觉自己的心口处也忽然蓦地一痛,痛得她鼻子有些发酸,不由自主地抬手捂住了痛楚:“唔!”
原来,那个女子竟长着一副和她一模一样的面孔!换言之,这个女子就是商竹衣自己!
“怎么会?”商竹衣有些慌张地开口,但是眼前的场景中没有人能看到她,所以也没有人能回答她。
“竹衣,你怎么这么傻!为什么要替我挡枪。”幻境中的季牧爵再次开口,声音中带着无限的懊恼和控制不住的哽咽:“是我没有保护好你,竹衣……”
“我……替季牧爵当过枪?”商竹衣有些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努力回忆着,但是那片记忆就像是上了锁的保险箱一样,在忘记密码的情况下,想要打开,简直难如登天。
又咬着牙想了一会儿后,商竹衣现在不仅是心口在痛了,连脑袋都跟着痛了起来:“啊!”
而此时现实中的商竹衣也躺在躺椅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叶静见状,并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仍旧在向商竹衣的血管里增加催眠剂的计量。
于是,梦境之中,商竹衣的心像是被一只手安抚了一般,渐渐平静下来了,于是,她再次抬眼望去,看到季牧爵已经忍着心中的伤痛,将受了伤的自己送上了救护者,场景飞快地旋转着,很快,她被带到了一个类似病房但是环境却豪华许多的地方。
商竹衣捂着有些发晕的脑袋,从刚才转得令人犯恶心的感觉中挣脱开来,缓缓睁开眼睛,艰难地环视了一圈周围的场景。
病床上的商竹衣身上的血污已经被处理干净了,正安安静静地躺着,一动也不能动,像是一个精美的布娃娃一般,而她的身旁守着的是一脸胡茬的季牧爵,也不知道这短短的时间内,他是怎么把自己蹉跎成这么狼狈的样子的。
季牧爵伸手牵起商竹衣的手,放在自己的脸颊旁轻柔地摩挲着,眼神一刻都不曾错开地盯着她,,仿佛要就这样把她看醒过来一般。
这时周围的场景仍旧在急速地变换着,似乎代表着时间的流逝,但是病床前的季牧爵却像是化成了石像一般,一动不动地守在昏迷的商竹衣,来来回回走过了好多人都没能劝动他,仍旧坚定地守在商竹衣的病床边。
这时,一旁清醒着的商竹衣将一切都看在了眼里,忽然她的眼眶也跟着酸了起来,鬼使神差地走到了季牧爵的身边,还不由自主地伸出了手,在他的脸颊上轻柔地摸了一下,似乎在安抚着他的情绪。
幻境中季牧爵自然感受不到商竹衣的安慰,仍旧目光沉沉地看着病床上的人儿,眼神哀恸。
不知怎么的,商竹衣看着眼前的这一幅画面,脑海中忽然又涌现出许多破碎的记忆,一下子将她的脑海充满,沉甸甸的,累得她都要抬起不头来了。
“嗯……”商竹衣皱着眉头,难受地呻吟出声。
这时,房间里的叶静看了一眼时间,感觉差不多了,也不敢太急功近利,便赶忙中断了催眠,将安神香撤下,又在商竹衣的耳边朗声唤了一声:“醒一醒!”
这次商竹衣似乎睡得很沉,只叫了一声并没有能够醒来,仍旧表情痛苦地皱着眉头。
无奈,叶静只好取来毫针,消毒后再商竹衣的手指上轻轻眨了一下,正所谓十指连心,虽然只是轻轻刺了一下,但这种程度的痛感却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