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地吗?”
“也对,当年老二也真是一时糊涂,怎么就﹍﹍”太后说到一半,轻轻地叹息了一声,不愿再往下说下去。
当年的经过,太后心里门清,只是装作不懂的样子,希冀能缓和兄弟三人的隔阂与仇恨。
“当初二哥牵扯到许枫叛国案,故被父王剥夺了封国,若寡人现在赐给二哥一座封国,等于说把之前的案件推倒否决,这样岂不间接的说,父王错判了人,冤枉忠良了吗?”帝辛淡淡道。
子启一怔,子衍脸庞浮现一抹怒火和尴尬。
帝子受,你纯粹是故意的!你是想要我当众出丑,下不了台是不是!?
太后黛眉微皱,手掌请拍了一下桌子。
帝辛缄默,亲手给自己剥了一个橘子,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现场气氛沉寂了许久。
子启搓了搓手,说道,“明天就是父王出殡的日子了,臣听说大王这一次不准备让神都操办父王出殡仪式,而是改由监天司来做?”
“没错,此事寡人已经晓谕天下。不日就能传遍中外了。”帝辛点了点头。
“以往都是神都负责先王出殡仪式,怎么这一次就变了?那什么监天司,能担负起这等重任吗?”太后有一些忧虑。
“母后放心,监天司是父王亲手组建起来的部门,监天司司命莫苍,更是当世少有的卜筮祈告宗师,相比神都的祭司,也不遑多让。”帝辛说道。
太后道,“你心里有数就好,那毕竟事关你父王的身后大事,要慎重小心才是。”
“母后说得对。”帝辛应道。
在椒玉殿又坐了一会,随即,帝辛起身离去。
帝辛登基后,一切就变得大不一样了。
他是君,子启和子衍皆是臣。
再加上二人都已成年,如今更有了自己的封国,自然不好在宫中留宿。
不过,明天就是先王出殡的日子,再加上太后久不见二子,帝辛自然不好说什么,让子启和子衍,先在椒玉殿住了下来。
回到寿王殿,已经到深夜时分了。
帝辛喝了一杯灵茶,继续批阅着奏疏。
现在正值国丧期间,再加上前几日蛮兵叩关,国事变得异常繁忙,哪怕帝辛想当清闲掌柜都不能,不论是三公还是九卿,都在加班加点的工作。
批阅完最后一份奏疏,已经是凌晨时分,帝辛放下狼毛笔,将木简放好,瞥了眼桌旁的一碗燕窝粥。
侍奉在帝辛身旁的黄忠贤,连忙轻声道,“大王,这是王后特地为您亲手熬制的清粥,王后怕打扰到大王您,每隔半个时辰,都会亲手熬制一碗,给大王您送来。”
帝辛沉默片刻,淡淡道,“替寡人谢谢王后。”
黄忠贤一怔,
谢?
真的是好生疏的语气啊。
喝下姜小媛的燕窝粥,帝辛望了眼天色,掐指一算,再过一个半时辰,天就亮了。
算了,不睡了。
反正以帝辛现在的修为,睡不睡觉也没多大关系了。
天亮了,第七日拂晓,帝辛一身白衣,来到了安放帝乙棺柩的地方。
那里,太后早已到达,用手抚摸着帝乙的棺柩,似在与自己的丈夫说着悄悄话一样,对于帝辛的到来,丝毫没有注意到。
帝辛心里一揪,母后现在的心情,估计与昔日妲己死在他的怀中时的感受,一般无二吧。
“母后。”帝辛轻唤了一声。
太后回过神来,擦去眼角的泪水,她不是一个柔弱的女性,帝乙驾崩第三天,就不再哀伤,而是把悲痛藏在心里,她知道帝辛的难处,也多多少少知道大商的困境,不愿意因为自己,而令帝辛分出心神,牵挂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