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他本身就是个软硬不吃的主,谁也无法预料到他会做什么,但如果跟他硬碰硬,绝对是从他这个‘哪怕自己会地狱都要先咬你一口再说’的家伙身上自讨苦吃。”
“嗯哼,”西里斯托腮,不发表任何看法,“继续。”
“我听到了,”艾伦肯定道,“‘威胁’,阿星说了这两个字。”
“光明神殿应该是把你我二人作为控制阿星的道具了,但我不信阿星会因为我们两个就受制于人,毕竟阿星那家伙吧,我觉得就算我们都死了,他也不会眨一下眼睛的——想想好伤心啊……”只感慨了三秒,她就立刻用502粘好自己被砸碎无数次的玻璃心,继续道,“也就是说,阿星是故意让光明神殿的人觉得我们在他心中很重要。他在引导光明神殿把我们两个当做筹码,他就可以用我们两个理所当然地换取利益了——事实上,原本他什么筹码都没有。如此,他就给了光明神殿一种错觉,他们可以通过控制我们两个威胁圣子,他——圣子,是能被光明神殿掌控的。”
艾伦说着说着的过程中,把原本没有理清的思路也想明白了,她喃喃道:“他咬我是表演给神殿看,这个表演可以分为两层。第一层是单纯地表演出被逼急了的样子,所以发狂了,不顾一切想保证自己没有软肋,他在表演真实;第二层则是,他在表演‘故意表演’,故意表现出想牺牲我的样子,让神殿以为我对他不重要了,这是表演虚假,但是反而传递出我这个筹码很重要的讯息。这两种可能性,他留给神殿的人去猜。如果神殿以为他是真的,那我们就不重要了;如果以为他是在演,那就不会对我们轻举妄动。但不管哪一种,我们都安全了。”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毕竟跟阿星认识的时间不久,西里斯并不是很能明白阿星的想法。
艾伦捂脸:“因为……因为他是阿星吧。也许只是为了好玩,也许只是什么都没想,我实在不能明白神经病的脑回路。”
西里斯上下扫了她两眼,阴阳怪气地赞扬道:“厉害啊。”
神经病的脑回路都能被你摸透。
她伸手小心翼翼地摸了摸脖子,那里好好地缠着绷带,大概是西里斯的功劳:“我之前也没想到,就是刚刚睡醒后几分钟里醍醐灌顶,突然就想明白了。他明明可以咬断我喉咙,但是特意避开了致命处;因为他知道我们之间的契约,我就算受了伤也可以很快恢复,没有性命之忧。所以我就想他演这么一出是干嘛。”
顿了顿,她又说道:“但就算想通了,我还是很生气。毕竟从事实上来说,没有他,我们本来就不会摊上这事儿。”
西里斯看她一脸淡然的表情,嗤笑道:“可你的表情看起并不是那么回事。”
艾伦瘫着一张小脸,冷静道:“我已经生气了,我生起气来连我自己都会感到害怕。”
西里斯瞥了她一眼,撇嘴冷笑了一下,并不以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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