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想到沈团团胆子那么大,稍稍一愣,红着脸点点头。
沈团团原本倒是淡定,但是看着许恩翎害羞地打量着她,沈团团也到底没忍住,红了脸。“我原本疼地下不了地儿,如今倒是好了不少……”
“当真?”
沈团团失笑,“许恩翎,你是不是只会说当真这二字了?我还能因为这事儿骗你?”
“你也知道我娘没得早,我小的时候就要洗衣做饭,日日都要碰水的, 再加上娘胎中带出来的体寒,所以,那啥也没少受罪。后来,还是经过了调理,才稍稍少受罪了。”
“前几日,我没有出门,就是疼的下不了地儿。我这一好,我就来寻你了。”许恩翎想起那疼痛仍是心有余悸。
沈团团了然,“要不然,你回去跟你娘说说?”
许恩翎重重地点头,“嗯!团团你可真好!”
“看我,我都快要忘了正事了!我听说孟家的孟晴儿过几日就要及笄了,孟家这是打算好好地办一场呢。”许恩翎因为离着孟家住得近,孟先生与许先生又是同为教导策论的先生,所以时常在一道儿探讨,俩人年纪相当, 又能说得上话。
所以,孟家打算大办及笄礼,许家早早地就得了消息了。
“孟家?”
沈团团虽然在于隐书院里住了不少的时间,但是大多数时候都是宅在家中,鲜少出门。所以对于书院里家眷也并不大熟识。所以,愣是一下子没有想起来是哪家。
许恩翎没好气地翻了一个白眼,“我就知道你压根就不记事!”因为与沈团团相处久了,许恩翎已经将沈团团的性子摸了个半清,也正是为此,许恩翎觉得林妙语挺可怜的,林妙语就算是处心积虑地机关算尽,人家沈团团压根就没将林妙语放在心里,说不定过几日就压根忘了这么一个人,说不定还会问上一句,“林妙语?林妙语是谁?好像有点儿耳熟?”
许恩翎半点儿不怀疑,她觉得沈团团就是做的出来这事儿的。
所以,许恩翎每次要跟沈团团说于隐书院里八卦的时候,一定要铺垫好开场白。就如同这回,许恩翎一定要介绍介绍孟家,让沈团团想起是哪个孟家。
“孟家——就是要跟你那个杨家表哥定亲的那个孟家!我听人说,孟晴儿及笄的时候,你表哥家里头就会让人去提亲的,可有这事儿?”许恩翎小声地探问着。
沈团团斜睨了一眼许恩翎,将肖婆子做的点心往许恩翎的面前推了推,“怎么,有吃的,还堵不住你的嘴?”
“我这不是好奇吗?我听我爹说的,杨安康算得上书院中出类拔萃的,再加上有副山长的悉心教导,恐怕前途不可限量。”许恩翎当然不会说,他爹对于杨安康也颇有微言,一个好好的读书人,自是应该专心做学问的,偏偏杨安康学成没有大成,就跟着副山长在外,捣鼓着赚钱的事儿!忒丢读书人的脸了!
沈团团拣了一个绿豆沙,咬了一口,“我表哥自然是好的!学问好,尊老爱幼,为人也没有就什么架子,脑子也灵活,要不然也不会被人看重。”
沈团团指的是被副山长看重,愿意带在身边教导。但是许恩翎听成了“看中”。
所以,许恩翎颇为赞同地点点头,“没错!这话倒是不错,若不然,孟家也不会眼巴巴地寻了副山长作保,还将杨安康的弟弟带到了身边教导着,也算得上是煞费苦心了。”
杨安昌早几年就被杨安康带进了书院给先生们做书童,这些年一直跟在孟先生的身边做书童。自打孟家人与杨家人通过了气儿后,孟先生对杨安昌也颇为看中,孟先生时常将人带在身边亲自教导,如今杨安昌也已经是一个小小的童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