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那边,白氏也是一脸迷惑。
苏昭宁突然想到,这殿中除了皇后,可还有一位后宫主位。
她往珍妃那边看去。
只见珍妃放下茶盏,手似是无意地理了一下腰间的衣服。
理完之后,珍妃又端起了茶盏,慢慢地品着茶,似乎这殿中的任何事情都与她无关一般。
珍妃的站位,苏昭宁其实是一直看不清楚的。
因为这位娘娘位分不低,膝下又有皇子,还颇得皇帝宠爱。她若是有心参加夺嫡,恐怕支持自己的儿子要比支持任何一个其他皇子都合适。
就凭她有生皇子这一点,其余皇子也未必会相信她的相助是出自真心。
可偏偏,苏昭宁就这样受了珍妃几次恩惠。
朝阳长公主府里的那一次,苏昭宁还可以勉强解释为珍妃实在是对她女红功夫满意,所以就帮助她撑腰了。
又或者说,这朝阳长公主府里的几次帮腔,都是为了后面的周岁宴上绣片。
毕竟定远侯夫人和长安侯府的二姑娘是不同的。叫一个侯府不受宠的姑娘做绣娘活,那不仅不算折辱,反而叫做赏脸面。
但叫一个侯夫人亲自做这样的绣活,就未必有些合适了。
至少珍妃不能勉强她做。
前一次进宫,名为赏赐,实际上却是险象环生。珍妃在那日也是几次相帮,这才让苏昭宁生出了进宫的想法。
只是,这一次珍妃的暗示,依然是真心在相助吗?
苏昭宁想了一下,决定下一招险棋。
她对皇后俯身,准备提出自己的事情不求了,但求皇后请雅嫔过来解释清楚这个间隙。
这句话一旦说出口,就只会有两个结果。
雅嫔并非有孕,所以皇后震怒。
或者是雅嫔确实有孕,皇后只是雷声大雨点小,言语上为难一番她们,实际上却会把事情仍旧应允下来。
苏昭宁禀道:“皇后娘娘……”
“姐姐宫中好是热闹。”苏昭宁的声音完全被门口另一个人压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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