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夫人真的是不要名声不成?处理自己就算了,还要扯上小少爷身边的人。她不知道整个定远侯府,最惹不起的就是小少爷吗?
陈婆子有些幸灾乐祸地想,看老祖宗怎么骂新夫人。
吴老太君皱了下眉,想到今日下人们的种种,给苏昭宁还是留了几分面子:“虽然破竹今日有些过分,但终究是其琛身边的人。她也是一心为了其琛着想。同样训斥一番就是了。”
吴老太君自认,这已经是给了苏昭宁几分面子了。
毕竟长孙对这孙媳表现得太过冷淡,他们还要和府上下都为难这新媳妇,就真是做得太过火了。
出乎吴老太君的意料,苏昭宁并没有退让。
她直接拒绝道:“孙媳以为,这破竹不换不行。”
“破竹根本就不是在为弟弟着想,反而是时刻在害弟弟。”苏昭宁忍是为了反击,而不是为了委屈自己。像如今这个时候,她当然知道什么话该摆在前面说。
“今早的时候,破竹在我那院子中当着一众婆子丫鬟的面说,她是弟弟的房中人。”
苏昭宁看向陈婆子,问道:“陈妈妈,你当时候也在场,你可还记得破竹是如何说的?”
陈婆子脑中出现戴罪立功四个字来。
她脑袋点个不停,叠声答道:“是是是,确实如此。”
“胡闹!”吴老太君怒斥道。
陈婆子吓得匍匐下身子去。
她只知道府上老祖宗疼这小少爷是没个章法的,不就是收个通房丫鬟罢了,就是其他府上也有十三岁就收用丫鬟的小主子啊。
苏昭宁却很是明白。吴老太君自己宠南其琛没个章法,但这不代表她就能容忍别人诱导南其琛没章法。
十三岁,就收用通房,这终究不是个好名声。
苏昭宁明晃晃地往火上浇了一盆油:“孙媳以为,破竹这等言行完全未把弟弟放在心上。她今日对孙媳说的原话是,孙媳若要因她推了白术、茯苓两个而处置她,可要顾虑顾虑这个身份。”
“这等为了一己私利推主子出来之婢,孙媳以为绝不可留。”苏昭宁掷地有声地结论道。
她这话显然是说到了吴老太君心里去。
吴老太君当即吩咐:“李管家,将破竹即刻绑了发卖出去。不要让她能说什么出来。”
这话,其中的意思可不仅仅是发卖那么简单了。
陈婆子听懂意思,软瘫在地上。
夫人不会也这样惩戒自己吧?
苏昭宁望向陈婆子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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