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那一脚看似十分随意,却恰恰好将放绣线的那个架子踢向了七公主先前用过的墨砚那边。
墨砚和绣线全数到了地上,所有的绣线基本都被墨水染脏了。
就是下人也不会用手去收拾。
安怡那次的目标虽然是苏珍宜,但用的手段同样如此不堪。
深呼吸一口气,苏昭宁静静等待定远侯府的大夫给出的结果。
如果真是中毒,她不会再避让。
有些事情,安怡看不清楚,她会让对方看清楚。
脚步声再次传来。苏昭宁和南宛宛同时看向门口。
来人却不是在府中长住的大夫,而是南怀信。
“哥哥,你怎么过来了?”南宛宛站起身来,有些讶然地看向她哥哥。
南怀信没有回答妹妹的问题,而是直接走向苏昭宁。
“给我看看你的手。”他朝苏昭宁说道。
苏昭宁乖巧地伸出双手,给南怀信看。
“哥哥,你什么时候懂医术了?”南宛宛十分疑惑,但很快她自己就找到了答案,自问自答道,“我知道了,肯定是你见过其他陈天扬旁边的姑娘也遭受安怡的毒手。怎么样,这个到底是不是毒,是怎么了,要怎么解?”
南怀信望了一眼妹妹,欲言又止。
南宛宛期待地看向他。
苏昭宁亦是望着南怀信,莫非定远侯爷真的会医术?
南怀信假意咳嗽了两声,转身就走了出去。再回来的时候,他身后跟着方才替苏昭宁诊治过的刘大夫。
刘大夫是被长聘在定远侯府的,是以手头药物也是一应俱全。他直接端了一碗药上来。
“苏姑娘,请喝了这碗药试试。”刘大夫道。
苏昭宁端过药碗,将那药慢慢饮尽。
药效见得十分之快,不过才一炷香不到的功夫,苏昭宁就发觉自己指尖的乌青似有褪去。
“请问大夫,我这是怎么?”苏昭宁问道。
刘大夫望了一眼南怀信,方才答道:“苏姑娘应是不慎喝了什么与你体质不符合的东西。”
苏昭宁略有迟疑,她相信定远侯府的大夫不会害自己,但若说饮食方面……
苏昭宁诚心请教道:“我今日在府上所食,均是大厨房所制。后外出,也不过引了一些茶水而已。至于茶水,也是多人有食用。为何单我一人如此?”
“是,我也有饮同样的茶水。为什么我没有这样的症状?”南宛宛伸出双手来给刘大夫看。
刘大夫面有尴色,他望了身边的南怀信一眼。
南怀信握拳于嘴边,答道:“宛宛别胡闹。方才刘大夫不是说了,这是个人体质原因。苏姑娘与你自小饮食习性皆不相同,所以她有些异样,你没有,这也不足为奇。”
南宛宛还想再问,南怀信却是抢先开口道:“刘大夫,除了煎熬的药水,可还有什么其他需要注意的方面?”
关系苏昭宁的手,南宛宛的注意力便一时间被转移了过去。
苏昭宁也看向刘大夫。
此时的刘大夫倒是态度自然得多。他叮嘱苏昭宁道:“苏姑娘,老夫的这些药,每日需煎熬两次,连续要服用五日。五日之后,老夫会再替你把脉。”
“除了药,苏姑娘还要注意的是,你这左手中……的影响更大,这段时间都要尽量少用左手。”刘大夫说完这些,略微迟疑了一下,又补充道,“有可能,苏姑娘你的手指会出现脱皮的情况,不要太惊慌。等服用了我的药,再慢慢养,就会好起来的。”
“那以后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