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直觉并非空穴来风。
樱花那娘们能认出自己，是因为亿万修士难得出现的先天道瞳，楚凡可不认为眼前这叫秋月的少女，也会是先天道瞳拥有者，可能在如此场合时机，恰巧出现在自己眼前，这显然不是意外。
相比上次相遇，这叫秋月的少女，身上少了一份那种天然的妖媚，多了一丝清雅的气息，楚凡啧啧惊奇，果真不愧是勾栏女子，这份气质的改变果真是出神入化，恍若脱胎换骨。
嘴角轻挑，眯眼看了看叫秋月的青裙少女，楚凡自顾走入凉亭，不由分说，直接在事先就准备好的一个青玉石凳上坐下，笑问道：“真是好巧，没想到竟会在此地遇着秋月姑娘。”
姿容堪称仙韵横生的少女听见楚凡的话，双眸升起一抹如释重负神色，赶忙帮楚凡倒了一杯早就煮好的灵茶，轻声道：“秋月见过前辈。”
楚凡摆手示意眼前女子坐下，也不拐弯抹角，直接笑问道：“若我没猜错，咱们此番相遇不是巧合才对吧，是你背后那永仙阁的主人指使的？不过我很好奇，秋月姑娘你是如何认出我的。”
听见楚凡话语间不咸不淡的语气，女子心底升起一抹黯然，犹豫半晌，终于轻声道：“是永仙道庭的冥香。”
“冥香？”楚凡皱眉问道。
青裙少女点点头，好似鼓起很大勇气，才抬头看向这次化为一名清秀书生的前辈，轻声道：“永仙道庭是中天大陆七大宗门之一，传承于青冥大道，有一种秘法，可以培育出蕴含青冥大道的冥香，一旦被冥香标记，便会如魂影般附在前辈身影上，所以任何人都不会察觉发现。”
楚凡心神再度微微一颤，他自然清楚，眼前这叫秋月女子这几句话的分量，更是从未想到，浩瀚仙界的印记手段竟如此繁杂恐怖，能将道韵印记附在自己身影之上。
这二十年来，楚凡可谓是见识了无数神念印记手段，不止是神念，便是道韵、气味、本源，也都是屡见不鲜，可谓千奇百怪，标记方式手段更繁杂无比，可没想到，竟然能有人将印记附着在修士身影之上。
楚凡眯眼问道：“你就这样直接跟我说明了，不怕你背后的主人找你麻烦？”
眼神幽怨的青裙女子低头不语，神色微微黯然。
楚凡深吸一口气，轻声道：“若是被你背后的主人知道了你这些言语，怕是连性命都很难保住，你觉得这样值吗？”
风情不再妩媚，但却清秀诱人的女子咬了咬嘴唇，柔声道：“秋月二十多年前本就该是已死之人，能活到今日，为自己愿意的事情去死，已经很值了。”
楚凡斜倚在眼前玉桌上，望向流光溢彩的秋园，感叹道：“明月总是照沟渠，到处就是混蛋多。”
秋月轻声道：“秋月原本就是婢女的命，若不是前辈，现在怕是连婢女都做不成，早以成了别人玩物，哪怕能如自己意愿去死，也已经是此生的福气了。”
楚凡目光落在这个叫秋月女子的脸上，抬手揉了揉脸颊，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问道：“你背后，也就是永仙道庭的那个长老叫什么，此行让你前来的目的又是什么？”
秋月见楚凡一副为难之色，低敛神色，轻声道：“永仙道庭是中天大陆七大宗门之一，甚至能占据前三甲，王青峰是宗门的七大长老之一，听说修为早已达到了九宫幻劫巅峰境界。”
她想了想，向楚凡娓娓道来，“王阁主让我此次前来提醒你，一旦论道大会开始，前辈即便是九宫幻劫境，也再难从暮秀仙城逃离出去，至于为何要我一直接触你，我也并不清楚。”
楚凡呵呵一笑，眯眼道：“你们王阁主的这个提醒可价值不小，没有别的什么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