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了什么,转而对她俩媳妇道:“这敏儿产子,可是件大喜事,我们府上可不能随便指个下人过去。你们看看,这事家里谁去最好?”
王夫人一下子攥紧了手里的丝帕。
让她丈夫或者儿子千里迢迢去扬州给她的死对头道喜送东西?不行,绝对不行!
她微微垂下眼,叫人看不见她眼里的神色,斟酌下语句方道:
“小姑这件可是喜事,况且小姑在家时,与我们老爷感情笃深,也素来跟珠哥儿要好,珠哥儿久未见他姑姑,定是想念得很……按理是不该推辞的。
可我们老爷每日都要到衙门去当差,而珠哥儿现今在国子监读书,虽说也不是不能请假,可京城到扬州,这一来一回不知道耽搁多少时间,眼看明年就是大比之年了,正是该勤奋的时候呢。”
王夫人说的这里就没继续说了,不过这后面的话自然不言而喻。
贾母听了,理解地点了点头,便对长子媳妇邢夫人说:“既然老二那边都不得空闲,那便叫老大去吧,反正他整日就是闲在家里胡混。老大家的,你待会回去跟老大说说,叫他一会来见我,我还有别的事要嘱咐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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