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械般眨了下眸。
“我……”
“没有试过，为什么要放弃？”江聿琛顿了下，“当初你追我的时候不是坚持了很久？还是说，你所谓的喜欢二哥，只是心血来潮而已？”
傅繁下意识否认：“我……我不是，我……”
剩下的话却是怎么也说不出口，不知道是因为他提到自己曾经对他的喜欢让她尴尬，还是不知道怎么反驳。
她哪里想过，有一天自己会和江聿琛在这种情况下讨论这种话？
他能自然，但并不代表自己也能啊。
“我……”
“你什么？”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傅繁竟然在江聿琛眼中捕捉到了一闪而逝的笑意，就像是……挪揄？
“傅繁。”
冷冽的嗓音将她的思绪拉回。
傅繁怔了下，回神了。
缓缓吐出一口烟，隔着青白的烟雾，江聿琛第一次很有耐心的和她说话，说的也是旁人听来肯定觉得不可能是他说的话——
“在我们这圈人里，你从小就是个乐天派，不会因为什么消沉，你知道么？其实，不少人都羡慕你。”
“羡慕……”
“纯真，敢爱敢恨。”江聿琛说出剩下的话。
傅繁再次怔住。
江聿琛又抽了口烟：“可能我现在说的这些太晚，或许也不合时宜，但还是想告诉你——我不喜欢你，不代表你不好，不代表没有让人喜欢的地方，相反，你身上有很多闪光点。闪光点，有时候在不经意间就会成为别人的亮光。”
“我……不懂。”
江聿琛看她：“我的意思是，我的不喜欢，不代表其他人那些比我更优秀的人也不喜欢你，举个你不喜欢的例子，孟子衍。抛开私生活，换个角度看，孟子衍也足够优秀，你不喜欢他，也并不代表没有比你好的姑娘喜欢他。”
有点绕。
傅繁觉得，自己好像懂了点，又好像没懂。
“你……”
“我认识的傅繁有她的骄傲和自信，别丢了，”吐出最后一口烟，江聿琛转身，“记住我的话，没试过就不要轻易放弃，既然不甘心，既然有委屈，那就别被情绪左右。轻易放弃，甘心么？”
甘心么？
当然不甘心。
眼看着他要走，傅繁也不知怎么的脱口而出：“那你呢？你和蔓清……你甘心么？”
话音落下，她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这话问的多不合时宜。
“我……”
“不一样。”淡漠的扔下这话，江聿琛抬脚离开。
傅繁失声。
身影渐行渐远，不多时，江聿琛的身影再也看不见，可他说得那番话却没有消散，一遍遍的在傅繁脑海里回荡。
别被情绪左右……
她愣在原地，久久没动，一字字地消化着，思索着。
头顶上空的太阳似乎更烈了，一副不把人晒脱一层皮决不罢休的架势。
傅繁抬手半着眼看去。
日光透过树叶变得斑驳，影影绰绰。
很漂亮。
她眯起了眼。
就在这时，有脚步声响起。
只一下，她就分辨出来了。
是傅寒景。
她太熟悉了。
放下手，她看过去。
委屈还在。
可她想，她好像明白江聿琛的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