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一时,便看不到人影了。
冷紫月离开镜花宫的消息只有白朗一人得知,如今被七少爷认出来摄魂琴,不得不搬出身份,便觉得此地不宜久留,也急忙上马离开了。
她一路打听着傲然亭,路上走了弯路,寻到傲然亭时,已是五日之后。她将马拴好,走到亭子上等待八代神医。等了整整半日,却连人影都没有一个。冷紫月有些不安,在亭中走来走去,不断眺望。最后实在是累了,坐到石桌边,细细打量着四周。搭在石桌上的手忽然触碰到一个凹下去的地方,冷紫月低头细看,原来是三个字——看下面。
冷紫月伸手摸了一下石桌下面,竟然刻了一些字。原来便是八代神医刻上去的,他性子有些急,等了三日,冷紫月还是未到,便不愿意再等下去了,想了这么一招。大概意思是我先去关外了,届时如何汇合再说。
冷紫月傻傻等了大半日,便只等了到了这么冷冰冰的一句留言,有些哭笑不得,只好将石桌上的字迹抹去,上了马继续赶路。
既然不必与八代神医汇合了,冷紫月乐得随心行走,慢慢游玩。她身上银子又足,自己武艺又高,自是玩得尽兴的。如此半月有余,走到了一个如江南水乡的地方,此处江河多,交通以船为主,也有将船租出去给人游江之用。冷紫月字自己租了一支小舟,慢慢悠悠地漂游在江上。时已是夜半,明月高悬,银河如洗,风拂柳梢,一派安逸,江上安静之极。冷紫月享受着这难得的宁静,取出琴来,即兴弹奏了一番。
正然弹奏的高兴,想着以李白一首《月下独酌》收尾,便看到远远地一支小船飞速而来,直直往自己所在的小舟上撞。冷紫月稳住小舟,拿过长篙用力一撑,将小舟荡了开去,避开小船。
那小船显然是受到了极其严重的破坏,还未到冷紫月眼前,便渐渐沉了下去,沉得极快,一会便看不到半点影子了。
冷紫月顿时心生警惕,抱了摄魂琴站在小舟上,只要看着不对,便要施展轻功离开。
忽然,脚下小舟一阵摇荡,从水中伸出一只手攀上了船舷。冷紫月仗着武艺,往后退了一步,想看看这人究竟想怎样。
只听得一阵低沉的呻吟传来,好似忍耐着极大的痛苦。
“帮我……”那人扒着船舷,吃力地露出半个脸,对冷紫月说。那人头发披散,水淋淋的将脸盖住了大半,说不出的狰狞可怖。饶是冷紫月胆子大,也被吓了一跳。
冷紫月冷冷看着,那人的气力好似用尽了,缓缓滑了下去。扒在船舷上的手却硬撑着不松开,手指的关节格格作响,在月光下越发显得苍白,显然也是支持不了多久的了。
“求,求你,帮我,把他弄上去。”那人吃力地说着。
冷紫月自是不敢走过去的,她可不想将这小舟弄沉了。略一沉吟,冷紫月便下了决心,举起手中长篙朝那扒在船舷的手狠狠打了下去。
那人吃痛,大叫一声,又惊又气地道:“你……”却不得不放开船舷。
冷紫月瞅准机会,将长篙一放,将舟中两块小木板一扬,扔到了水里,足尖轻点船底的木板,纵身跃起,往江面上掠去,那人拼命地扑腾着,但他一只手拉着一个人,只有一只手在浮水,人已经在下沉。冷紫月脚上踏着那两块木板,抓住那人的手,使了一招半两拨千斤,将那两人一抓一抛,已抛到了小舟上。自己也跃了回去,将小舟稳住。
容纳了三人的小舟显得及其窄小,那两人倒在小舟中,有一人显然已经昏迷了,另一人不住地喘着粗气,杂着小声的呻吟,一支箭插在他的左肩上,鲜血将整个肩膀的衣物都沾染了。伤成这样子还能从沉了的小船中游到冷紫月处,又死死扒住船舷,还带了一个人,这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