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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芾笑了,停了手,很漂亮的收了笔握在手中。
“怎么样,神技吧?”
转笔可是中华学子一大传奇。
众孩跃跃欲试,拿着自己的笔在手指头上摆弄。
而叶芾担任指导,手里也转个不停。
突然有个孩子瞪着眼张着口看向窗外,叶芾疑惑,也看了过去。
“啪!”的一声,手中的笔顺势就到了来人的白衣,捺下一道墨痕。
……
一阵寂静呀。
“景阳王!”
终于有学子开口了。
众人回过神来,也纷纷收了笔,恭敬地站着。
可怜叶芾,还有些尴尬的看着君子昀胸前那扎眼的墨迹。
这神技,也是没谁了。
“咳咳。”叶芾清了清嗓子,捡起笔,对着景阳王的人就一句“抱歉”,转身欲走。
“丞相。”
“……”
“丞相。”
跑不掉了……
“你莫过来!景阳王,本相刚才失手不是故意的你别见怪。”叶芾退后一步,头也不抬。
“本王并没有生气。”
“嗯。”叶芾还是走了。
不走干嘛呢,叶芾心里,仍旧是有些介怀的,消不去散不去,如鲠在喉。
君子昀看着叶芾背影远去,转身到了慎颐堂。
言子臻正在院儿里侍弄他的小花苗:“怎的有空来看我这老头子?”
“想着就来了。”君子昀弯下身,拔了几株杂草出来。
“诶呀?我的小苗呀!”
君子昀愣了愣,笑着:“学生还以为是杂草呢。”
“是,它是杂草。活在花树之下已是不易,你还要除了它!”
言子臻心疼兮兮的把杂草扫到了一边,语重心长道:“这人,也是如此,有的做招摇的花树,有的就做卑微的杂苗。可以是互不相干,也可以是相互妨碍。无论如何,总有共存的地界。”
“老师所言,学生记下了。”
“咋了?看你这眉头,都要皱到天灵盖了!”
“老师,学生心中有一烦恼。”
言子臻忙完了手中的事,引着君子昀到一旁坐下饮茶。
轻轻掀开杯盖,撇了撇茶叶,在啄饮一口,言子臻满足的笑了笑。
“子昀因何烦恼?”
“莫名的。”
“喔,那就是心的问题了。”
“嗯?”
“你要问问‘它’,是不是有什么没有想明白的。心是一个人神志与思考的所在,它若是有什么东西想不通透,那整个人都不会通透了。”
君子昀低眉沉思:他有什么东西,没有想透的吗?
言子臻左右瞥着,开心得很,他这学生从小就智慧过人,鲜少有让他也解决不了的问题呀。
“怎么,遇到什么绝世难题了?”
“嗯,应该是绝世难题。”
“嚯嚯。”言子臻得意笑着,他的徒弟,就是这么有深度,“咦,你衣服上咋了?”
君子昀低头看了看,笑着答道:“被‘绝世难题’弄的。”
叶芾回到相府,揉了揉酸胀的小腿,就要继续看书练字了。
“大人,还没用膳吧。”惊蛰推开门,端了叶芾喜欢的菜色进来,一一摆放好。
叶芾放下书执起筷子,饶有礼貌额额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