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叶芾与惊蛰一同出了纸醉阁后,不料被拾诉衣从身后拉住,双眼瞪着她,也不说什么。
叶芾看着拾诉衣愤怒的样子,想到艳群芳,不免故意轻蔑一笑,挥袖准备闪人。
没走几步又被拾诉衣从后面扯住,惊蛰上前想要动手,被叶芾拦下。
叶芾转过身看着神色暗沉的拾诉衣,几乎是讥讽式地开口:“拾先生,这是什么意思?”
“你!”
“我?我怎么了?”
“您是官,我是民,我斗不过你。”拾诉衣颓丧的放开手。
“拾诉衣,你真是个没种的。”
拾诉衣闻言,愤怒着:“因为有你们这些达官贵人在她身边,她当然会看不上我!”
“喔。”叶芾冷冷地回了句,颇为不屑地给了个淡淡的眼神,准备走人。
“丞相大人是默认了吗?”
“本相就是有权有钱,怎么了?”叶芾声音冷然,“别拿你那‘方寸之间’的眼界去衡量所有人。艳群芳之所以看不上你,全是你的懦弱和退缩。我这两日进出纸醉阁,凭得是我这个人,而不是身份。”
“大人浸淫官场多年,拾某自知说不过您。”
“拾诉衣,你口口声声对为官的不耻,甚至弃之如敝屐,谁给你的自信?”
“官场无情,尔虞我诈又玩弄权谋,有什么值得追求?”
“不知生,焉知死?不知生,焉敢妄谈于死!”
叶芾冷眼看着依旧桀骜的拾诉衣,振声而说:“你处处批驳朝廷大大小小官员,却从不为官。”叶芾轻笑一声,“不论是你不屑,亦或是不耻,都证明了你根本不了解,何谓一个官员。”
“为官者都必须要像你一样思想清纯,两袖清风吗?他们就不可以有自己对于荣华富贵的幻想与追求?”
听到这里的拾诉衣有了一丝的疑惑:“所以丞相大人是在为为官不正的人辩驳?拾某倒是要看看,丞相大人有何高论!”
“呵,高论自是不敢当。拾先生是对所有官员都抱有不满,而今天,本相就替我等官员说两句,不论是非黑白,就论何为官。”
“在下洗耳恭听。”
“拾先生是远近闻名的文人,有很多人都拥戴你。只是,拾先生真的知晓为官者与平民的区别吗?本相这样说,肯定有人认为我在抬高为官之人的价码,将官民的界限明确开来,甚至会引发你们的愤怒。”
“在这里,我就是要告诉你们:为官就是高人一等,就是比你们这种空有本事而不造福一方要来得有价值!”
“你们有本事,你们可以自我欣赏,但是,跟你们一样同样有本事的人,会选择做官。”
“本相不知道你们这里是否有‘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终极目标,也不清楚你们所谓“君子与小人”的定义界限。我唯一知道的是,只有高出平凡人一筹,才有了被众人看见与选择的余地。”
“伟大的目标也好,戚戚小人也罢,都是在自己努力出头之后,才有的一个判定结果。而你,作为远近闻名的方寸先生,这辈子,也只能是一个先生,而不会是孩童口中的老师,不会是史册中的文豪,不会是敌国眼中的强敌。”
“你这样的‘两袖清风’,对于除你以外的人,没有任何影响。而你,最终会因为这种社会无视,感到痛苦至死,只因你有本事,却无施展,你有思考,却没有思考的余地。”
“为官之道你不懂就罢了,连爱情也畏畏缩缩不知进退之度!”
儒家所讲的大仁大义,酸腐儒生怎会知其间高深意味?
“我……”拾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