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避免小虎崽又忍不住探头探脑来偷看,会不小心让晓槐发现其踪迹,刘煜遂站起身来,往外走去,决定亲自监督监督。
晓年留下来帮幼弟把小胖手给擦干净,又在他胸前垫了一片小巾,免得弄脏了衣服,然后就让晓槐自己抓水果吃。
小家伙听话地点点头,伸出手抓了一颗桑葚,先往晓年口里塞,见晓年吃过了,他才又拿一颗塞在自己口里,嚼吧嚼吧,觉得果子好甜,于是对晓年露齿一笑,连乳牙上都沾了紫红的汁水,又可爱又滑稽。
晓年不慌着给他擦嘴、擦手,兄弟俩个就这样你一颗我一颗,很快把桑葚消灭了。
晓槐吃了一个杏子后,就没再伸手,嘴里轻轻念叨“苏苏,苏苏”,意思是给刘煜这个叔叔留点东西吃。
正好这时候煜亲王“安顿”好某些小家伙后走了进来,听见晓槐在叫自己,就看向他,然后就知道自己分得了一个水果。
兄弟俩齐齐看着刘煜笑,一室的春光明媚,可以驱走任何人心里的阴霾。
眼看刘煜乖乖把杏子吃掉了,晓槐高兴得又傻笑了一阵,被哥哥用湿巾子擦干净嘴和手,心情明显比刚刚稍微要好些了。
只是不知道,是真的把小老虎抛到了脑后,还是把它们藏进了心底。
……
当天傍晚,等把弟弟送回家去,晓年远远望着自觉在案前读书的荣年和慕年,不禁伸手拉住了刘煜的袖子。
因为幼年时候的经历,晓年原本是个比较独立的人,他曾经习惯于自己思考,自己解决一切的问题,尤其不愿意麻烦别人,让旁人跟自己一起为难。
但自从到了刘煜身边,他似乎开始学会依赖这件事。
这并不意味着人变得软弱了,而是开始向最亲近的人表达自己的想法、分享自己的每一个心路历程,晓年也并非要从刘煜口中得到某个确切的答案,他只是单纯想跟这个人倾诉些什么而已。
猜到晓年是有话要跟自己说,煜亲王一扫平日待人时的冷漠,不仅让他就这样继续拉住自己的袖子,还立刻问对方道:“在想什么?”
他的语气虽然一如既往的冷静,可至少没有让晓年跟其他人一样,和煜亲王说话还得拼命主动却不一定能得到回应。
刘煜把所有的耐心全部用在了他的小大夫身上。
倒是晓年沉默了许久,好一会儿才慢慢开口道:“槐哥儿一定很想见荣年和慕年,荣年他们应该也是想跟槐哥儿在一块的……就这样让他们分开,到底是对,还是不对?”
他原本打算过段时间再让荣年和慕年跟晓槐见面,但经历刚刚的情况,晓年突然变得不确定,他们这样做对于小家伙们来说是不是最好的选择。
“对与不对,等他们能够自己做决定的时候,自己去想。”
刘煜理解那种想见却不能见的痛苦,但他同样明白,哪怕是自己,也不可能事事为晓年做一个决定。
一样的道理,他们现在为小崽子筹谋的桩桩件件,都是基于他们还在不足以明辨是非、可以自己给自己做决定的年纪。
将来等他们有自己的判断能力时,是按照大人预设的方式继续如此,还是改变什么,由他们自己去理解并做出选择。
也就是说,不能不管,但也不能管一辈子。
晓年茅塞顿开,看着一本正经说着“育儿经”的刘煜,而且还说得头头是道,忽而觉得对方即便不变成先祖返魂的样子,也可爱极了。
于是,他忍不住松开了对方的袖子,改为握住了某人的手。
刘煜回握了他,并顺势把自己的小大夫带进了怀里,本想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