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时叙心中已有了一个大致的想法。宁豫之前就热爱虐待雌虫,现在胳膊没了一条,只怕要更热衷于各式各样的虐待游戏了。就当是为民除害吧,不要让宁豫再在外面逍遥自在,祸害无辜的人了。
时怀清看到时叙的表情,就知道时叙想通了。所以,他清了清嗓子,又说道:“还有一件事,我想和你谈谈。你和景渊接下来有什么安排?”
“我会和景渊结婚。”时叙回答,他的脸上有些笑意,“事实上,我们今天就会去办理结婚手续,差不多下个星期举行婚礼。”
时怀清面色淡淡:“那一切都要开始准备了。我会吩咐管家开始拟写邀请函,你有什么自己的朋友要请的,记得告诉管家。”
“好的。”时叙点点头。
“不过,”时怀清慢悠悠地说,“我觉得景渊不太适合做你的雌君。”
时叙抿抿嘴,问:“什么?”
时叙没有想到时怀清竟然会这样说。
“你知道的,你完全可以选择一位雌虫王子做雌君。我想,那会比景渊更合适。”时怀清近来看了不少有关景渊的新闻,他之前不认识景渊,不知道他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时怀清一向对景家没有好感,是以在看过那些乱七八糟的新闻,又听时希说景渊给时叙下达了《强制婚配书》之后,时怀清难免看景渊不顺眼。
景渊的雌父杀死了自己的雄主,景渊现在又刺伤了一名雄虫,虽说宁豫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但还是让时怀清有些担心。景渊性格强势,而他看着时叙长大,知道时叙的性子不像其他雄虫软弱,两个强势的人在一起不知往后会闹出来多少矛盾。
时怀清并不知道景渊对时叙那叫一个千依百顺,哪里有什么强势一说。
“雄父,我决定娶景渊为雌君。”时叙一字一顿,无比清晰地说。
时怀清到底不是那种勉强孩子的家长,他看着时叙坚定的表情,只得说:“我尊重你的决定,希望你想清楚了。”
“谢谢,雄父。”时叙说。从小到大,他的雄父与雌父始终站在他这边。很多人质疑他上军校时,他的家人支持他,很多人质疑他进入军部担任军官时,他的家人支持他。能有这样爱他的亲人,是他最大的幸运。
“去吧,别把景渊一个人晾在外面了。”时怀清说。
时叙出了书房,下到一楼,看见景渊和顾珏正在聊天,气氛很是融洽。
景渊很少看到像顾珏这样的雌虫。很多雌虫婚后不幸,哪怕是运气好遇到了很好的雄主,往往又要和多名雌虫共享,所以根本不可能如同顾珏一般,身上带着安稳静好的气质。
其实,顾珏原先也是一位冷硬派的雌虫,可有了孩子,因受伤而离开军部之后,他变得越发温和起来。一是因为时怀清喜欢他温柔,二是因为生活中处处都好,没什么不顺利的地方。
景渊的雌父长期遭到雄父的殴打,所以才会忍无可忍杀死了自己的雄主。景渊对雄父几乎没有感情,“雄父”对于他和雌父而言,仅仅意味着一顿痛打。小时候,景渊甚至养成了一个条件反射:只要听见“雄父”这两个字,就会觉得身上隐隐作痛。他失去雌父之后,很少有机会和年长的雌虫坐下来交谈,所以,见到了顾珏,他便生出些微亲近之感。
景渊知道一些顾珏的事情。
顾珏是孤儿,被时家训练成了时怀清的保镖,后来被时怀清的雄父发现他与时怀清有暧昧关系,所以被赶出时家。不过,时家的作风一向人性化,哪怕把顾珏赶出去了,也不忘给他捎带上足够普通人几个月生活的钱。顾珏参加了军部的选拔,成了新兵,他一路向上爬,等时怀清继承时家家主之位时,顾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