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放心地把虫蛋放置在上面。虫蛋一直很活泼地扭来扭去,桃浪和裴伊不免有些担心时叙和景渊会赶不及虫蛋的出世,结果现在倒好,人是全部回来了,可大白蛋不动了,除去蛋壳上的微微裂痕,根本和平日里没什么两样儿。
“我们是不是该帮帮他?”桃浪提议,“刚折腾了那么久,虫蛋可能是累了,我们要不要拿小锤子给他敲一个出来的洞?”
一般而言,虫族的幼崽无需借助外力便可顶破蛋壳,但是,也不能完全排除虚弱的幼崽无法自行破壳的可能性。雌虫蛋通常强壮而健康,对他们来说,破壳不是问题,可雄虫蛋就有点难说了,尤其是近几年,雄虫蛋需要帮助才能顺利破壳的案例屡见不鲜,当然,相应的,雄虫的身体素质也在逐年下降。
时叙伸手抚摸虫蛋光滑的蛋身,摇头道:“不用,连破壳都不能独立完成的幼崽,将来能做成什么事?如果他是累了,那我们就等他恢复力气,若是一天出不来,那就两天三天,总之一定要让他自己破开蛋壳。”
景渊闻言抿紧了唇,收回企图帮忙的手,他望着虫蛋,只能默默地为自己的雄虫宝宝加油。雌虫向来以诞下顽强的幼崽为荣,但这枚蛋里的毕竟是珍贵的雄虫,景渊对他并没有过高的要求。景渊其实也觉得,雄虫嘛,娇气一点没什么,可时叙从来好强,他不认为自己的孩子会软弱到无法破壳。
桃浪和裴伊不知道这枚蛋是动了引蛋手术的,但时希却是一清二楚。这枚蛋能存活到现在已经不容易了,比足月的虫蛋弱小些许也能够理解,时希觉得,与其非要叫雄虫幼崽自己破壳,倒不如先帮小崽崽出来再好好调养身体,将来未必会比别人差。
“我们还是……”时希开了口,他准备声情并茂地劝说时叙找个小锤子来,给虫蛋弄几个开口,人家可是个孩子啊,不要太难为他。
然而,就在此时,一声清脆的“咔嚓”将时希的双下巴都吓了出来。
众人顿时瞪大双眼,目不转睛地看着蛋壳上突然冒出的四只小虫爪。虫爪子白嫩嫩的,指甲的尖端看上去软绵绵的,但是,正是这四只小爪子,方才居然直接把坚硬的蛋壳踢出了四个窟窿!
裴伊忍不住伸出手,尽可能小心地握着柔软的虫爪子摇了摇,他像是中了什么大奖一样兴奋地抬起头,一下子撞进时叙毫无波澜的眸子里。裴伊一惊,立即松开手,雄虫幼崽实在太可爱,使他忘记了雄雌有别,未得到时叙的允许,他怎么能主动触碰小雄虫呢?
“抱、抱歉。”裴伊把双手背到身后,低着头道。
时叙确实有些生气,但那不是因为裴伊,而是因为他自己的幼崽。时叙可以感觉得到虫蛋与他相连的血脉,那个联结强势而稳固,他知道自己的孩子是一名充满活力的雄虫幼崽,决不至于连破壳的力气都没有。
因此,时叙十分怀疑,雄虫幼崽只是在偷懒,以此换得帮助。
虫族特有的记忆传承确实是一项很有用处的能力,可有些时候,这也会成为一种负担。比如说,从蛋形态开始,雄虫就会意识到自己的稀有与宝贵,随之产生优越感,丧失自我奋斗的动力。反正所有的一切都有人为他准备好了,反正许多人都巴不得为他服务,那为何要自己受累?
时叙皱了皱眉,却没说什么,他用食指在蛋壳上敲了敲,示意幼崽动作快点。
下一秒,幼崽的虫爪子缩回了壳内,只见虫蛋左右滚动了几下,在刺耳的哗啦声之后,蛋壳瞬间从中部裂成两半,一只一个半巴掌大小的虫崽生龙活虎地爬了出来。
虫崽圆滚滚的,皱皱巴巴的皮肤上沾着透明的蛋液,长得真心不怎么漂亮。尽管他的眼睛还没有完全睁开,但他依然凭借本能跌跌撞撞地爬向时叙,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