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看在你帮我干掉了臭蛇的份上,你…你对我做的过分的事情,我就不和你计较了,你听着,把你看到的东西全忘掉,听到没有!”林若溪面红耳赤地说道。
唔,那还真是不好意思呢,那条蛇被我放掉了,而且,我的记性很好,看到的东西是过目不忘的,当然是选择性的过目不忘……不过这话我可不敢说出来,否则在这荒山野岭被这姑奶奶大卸八块喂了院子里那条大黄狗,我找谁说理去。
“咳咳,我尽量,尽量,哈哈哈哈。”我老脸一红,挠着头赔笑道。
“不行!不能尽量,马上就忘掉!立刻就忘掉!现在就忘掉!”她俏脸通红,皱着眉娇喝道。
时间渐渐推移,天色暗了下来,距离林爷爷说的子时越来越近了,子时是午夜十二点左右。
到了现在我对林爷爷的医术已经有了绝对的信赖,我知道过了十二点就是我的死期,我身为男人的死期,墙上老旧的时钟还在无情地奔跑着,分针和时针重合了一次又一次,而我已经闭上眼,如同一个死刑犯等待着刽子手大刀的降临……
每一分每一秒,都是一种莫大的煎熬,也许,这就是我该承受的吧,即便我可能根本承受不起……
又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我根本就不敢睁开眼睛,我宁可沉浸在有效时区的幻想之中,也不愿意去面对根本就不可能有希望的结局,这时室温也冷了下来,我的身躯开始瑟瑟发抖,恐惧与寒冷的双重催化下,眼泪终于还是不争气地掉了下来。
我用双手死死地抓住了头发,因为那秒针跑动的声音如同蚂蚁在我脑子里胡乱爬叉着,让我暴躁不安,最后我捂住了耳朵,想用这种自我逃避的方式企图进行‘安乐死’。
呵呵,我现在的样子一定很可笑吧,就像一个孤独舔舐着自己伤口的小丑一般,无论说再多的漂亮话,此刻的痛苦,也得由我自己来承受……
“很冷吧,喝口姜汤。”就在我被绝望彻底侵袭的时候,一个温暖的声音顺着我的指缝流淌进我的耳朵,滋润了我的心田。
我颤抖着睁开眼睑,用一双哭红的眼看着我面前的林若溪,她穿着我们第一次见面时穿的那身洋溢着青春活力的白色体恤衫,手中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姜汤。
对于此刻脆弱到哭鼻子的我,林若溪没有表现出一丝嘲笑,美眸中带着我看不透的光亮,不知为何,这光亮让我烦躁的心绪都平静了下来。
“谢谢。”我感激地道谢一声后,接过姜汤一饮而尽,顿时一股暖流滋润了我的身,也温暖了我的心……
我看了看墙上的挂钟,时间是23点30分,离‘死亡’还有最后半个小时,但我已经不怕了,既然事情已经无法改变,不如坦然接受吧,起码这样还能留下尊严。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伴随着墙上时钟那秒针有节奏的滴答声,一阵阵困意席卷而来,我眼前的景象越来越模糊,眼皮越来越沉重,最后竟然无法支撑那小到可以忽略不计的重量,我的世界顿时陷入了一片黑暗……
迷蒙之中,我感觉自己一丝不挂躺在柔软之上,一阵阵刺痛传来,但每次刺痛过后,都是说不出的舒爽,这种感觉我不陌生,是针灸,是林爷爷在为我针灸吗?
不知过了多么久,不知道挨了多少针,我感觉全身如同滚烫的火炉,甚至那自我受伤以来就再也没有过动静的小家伙也开始蠢蠢欲动,但好似有一种力量在阻碍着它,让蠢动压抑在身体内,无处释放,不,应该是释放不出……这种感觉就如同蓬勃生发的幼苗被一块大石头压住,想奋力挣扎却无法突破那坚硬的屏障。
“若溪,我已经用药和针灸强行为他改造了缺失部分的经脉,但这经脉的活化需要一些外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