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腐败。如果不严厉打击,官场上就会上行下效,到时候就会出现历史上灵太后执政时期的情况,整个官僚阶层开始腐化,以至上层贵族之中出现了“不恨我不见石崇,恨石崇不见我”之叹。
李彪等人都被这个消息震撼了好一会儿。拓跋慎对贪污犯没好感,也不想对皇帝赐死这种人发表看法,他当然可以大唱赞歌说杀得好,可是拓跋郁按辈分算,与任城王属于同辈,也是皇帝的叔叔,皇帝杀他就杀了,拓跋慎一个小辈就不要去凑热闹了。
“赵郡之事,父皇之意若何?”拓跋慎不想再耽误时间,直接问道。
“陛下之意……”郑懿正欲说间,就见外面走进了一个李家的家仆道:“郎主,冯使君到门外了,是否请冯使君进来?”
李悦祖听了之后,也没有下决定,而是看着郑懿,等他的意思。郑懿身负朝命,就是来赵郡处理事情的,冯商当然要见见了。
郑懿看了看拓跋慎和李悦祖,道:“郑某本要去见见冯使君,还是请冯使君进来吧?”
李悦祖点点头,对着家仆道:“你去请冯使君进来。”
他对冯商恶感依旧,尤其是得知冯商想要拓跋慎做中人给他输情之后,更添厌恶。
郑懿等李家家仆出去以后,站起身,从袖中取出两道朝廷公文道:“这是吏部曹和廷尉所下发的公文。正要宣于冯太守知道。还请于将军从旁协助才好。”
李彪,郑道昭,李悦祖等人意动。看来陛下是要将冯商下狱啊!
李悦祖心下更是解气。
陛下是要以贪污之罪来处理冯商啊!济阴王都因此而死,何况你冯商!太师家奴又如何,如今可看太师如何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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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冯商今日在家中闲坐,正为京中尚无消息传来而发愁时,忽然听到城门吏通报,说是京城吏部来人了。这个门吏是他早先就嘱咐过的,一旦有京城官人到了平棘,马上告诉他。
冯商得知是吏部来人,心中犹疑起来,隐隐有不详之感。他心里清楚,如果是朝廷要来宣诏拓跋慎的,不管是委派中官还是宗室,哪怕是一信使都成,断没有派吏部之人来的道理。现在吏部单独来人,自然不是针对拓跋慎,而是针对有官身的他。
难道是哪里出了差错吗?
在房间里踱步了好一会儿,冯商下了决定。他先以公文发给家仆,让他伪装成公人到狱中提走了次子冯崇义,连家都不让冯崇义回,给他准备了一辆马车和不少财物,又交给他一封信,嘱咐他先去自己的好友家住几天。
冯商心里面惴惴不安,猜测可能有不详之事。他不是没想过弃官逃走,只是因为不清楚朝廷之意。如果朝廷只是要训责他,不是要罢免抓他进京,他现在逃亡的话就会被朝廷认为心有暗鬼。到时候不止他要倒霉,他的妻女儿子都要倒霉。想到还在平城的妻女和长子,他不敢冒这个险。
可是如果朝廷要拿他,现在还困在监狱的次子可就没人照顾了,恐怕没多久就会被李家害死。思前想后,冯商还是决定先把次子打发走,如果没事再接他回来,若是出了事,至少还保了次子冯崇义一命。
冯商将家中一些见不得人的私信烧个干净,然后带着家仆出门。来到李家门前,请李家的家仆进去禀报。
得了李悦祖的话后,冯商跟着李家家仆进了侧门,向正堂走去,看见堂外左右各站着十几个护军,越往前越觉得心里发虚。
待进了正堂,冯商看见满堂人都端坐不动只看着他,尤其是李悦祖眼中流露的异色,更让他心中暗沉。自觉腿脚有些发软的冯商勉强压下心中的悸动,注意到坐在上座的陌生中年长须男子,心中知道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