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苗喻仿佛就等着顾长明问起,方便邀功似的。
顾长明冲着小凤凰微微笑道:“苗大人的话都听见了,你可以放心留在外头了。”
“凤凰姑娘,我是在皇上发过誓的,要是你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出事,我同样身受。”苗喻这一句话出分量极重,相当于小凤凰受伤,他必须要受相同的伤,小凤凰若是遭遇不测,他的性命也保不住。
也就是这样的话,才能在顾长明面前站住脚跟。更何况他听闻顾武铎已经从天牢安然脱身,那位可是个更难相处的主儿,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了。
顾长明放心小凤凰留下,推门进了御书房。
“小顾来了。”宋仁宗放下手中卷宗,外头说了那么一大堆的话,他早已听闻。苗喻没有夸张,出事后的确是龙庭大怒,差点连苗喻一块被连坐。不过是挪了圣驾,身边自作主张的那些人立时蹦出来生事。
顾长明轻扫一眼皇上的神态,天牢出那么大的事儿,反而不见皇上表现出丝毫的怒气,或者说是怒极必反,反而收敛了情绪?
“你父亲安妥回去了?”宋仁宗示意他行礼后不必恭敬站立,在旁边的座位入座,“你我本不是君臣,你也无须拘礼。”
顾长明落落大方的坐下来:“幸而皇上有先见之明,毛六才是此次的功臣。”
“真是巧了,他方才也对朕说,顾公子才是天牢之灾的救星,若是没有顾公子,天牢大乱,怕是要很难控制住场面了。”宋仁宗的手指在桌角轻轻敲了两下,“朕的这些暗卫看起来对你都颇为推崇。倒是比对你父亲当年还要热衷些。”
顾长明念及戴绵山对待父亲的样子,果然不如对他来得亲切许多。
“顾武铎当年行事过于耿直,这些暗卫想要周转,在他手底下多多少少吃过不少亏。越是在暗无天日见不得光的人,心胸越是狭窄,等到点机会必然是要睚眦必报的。”宋仁宗曾经以为暗卫会有意刁难顾长明,不想非但没有如此,反而鼎力相助,而且每个都说了顾长明不少好话。
顾长明看起来冷冰冰的性子,话语也不算多,没想到人缘会这般好。
宋仁宗很赏识那些人缘好的,连他身边人都可以赞不绝口的,连苗喻提到顾长明的时候,也不免多点两下头。
“暗卫都是皇上的心腹之臣,对皇上一片忠心耿耿,不是尔等能够比拟的。”顾长明让皇上一点就通,若非有过不善意的交手,戴绵山如何会在提起父亲时,有些特意避讳的用心良苦。
“朕当年让他们在各处蛰伏下来,要的就是低调行事,做好能够固定一处,不引人注意又不会因为无能不作为还被遣散回来,他们每一个都做得很好。”宋仁宗端起茶盏喝了一口,“十来年没出过岔子了,在你面前却一下子暴露了两个。”
顾长明不接这话茬,戴绵山还不知道被皇上发配去哪里了,说是一起查案的,没个帮手也便罢了,给了帮手还不出现就有些捉襟见肘感了。
“孙友祥的案子,你查到多少?”宋仁宗话风一转,直逼要害。
”孙友祥已经有所动摇,他本来在提刑司的时候,无须要紧牙关。对付吴圩的法子便是软硬不吃,油盐不进。吴圩不能杀他,他反而过得很是惬意。天牢中自然不同。“顾长明起先怀疑过,孙友祥一早看破那些冒名顶替的人,却故意避而不谈,相反还要装疯卖傻。
这样做的目的何在?顾长明再次将这个问题提上来,恐怕只有想明白这些,案情才能够继续往前推动一把。
“天牢中有他忌讳的人?”宋仁宗一听这话,眼睛发亮,“是谁查明了吗?”
“孙友祥若是肯说,就无须从提刑司到天牢中闭口不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