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这位是顾武铎,没有为难他的半分,他是自己晕厥过去的。”一开口都是大实话,侍卫大概也认同了顾长明的话,给人余地,给己方便,“除了关押在这里,一根手指头没有动过他,不信你们可以进去验伤的。”
“我相信,有劳开个门让我进去看看父亲的情况。”顾长明退开一步,双眸在天牢的阴暗中灼灼发光,朗如晨星,令人不敢直视。
那个侍卫本来还想要坚持一下的,双脚不由自主的走向牢门,又自觉的摸出钥匙,缓慢将牢门打开:“按理说,你们虽然可以入内,也只可在外探视,不能接近疑犯,不过太医来过都是手足无措的,他几时能够醒过来还真是说不好,家属进去探视吧,只能进去一人。”
顾长明低声道谢,矮身弯腰进了牢中,那个侍卫很快的重新把牢门给锁上了。
小凤凰顿时着急了:“他又不是疑犯,你怎么……”忽而见到顾长明反手做了个手势,她顿时明白了,这大概是天牢的规矩,生怕有人劫狱。她收了嘴,垂手退到一旁的阴影中,选择与司徒岸保持一定的距离。
顾长明蹲下来,双眸凝视着仿若是熟睡的父亲,连太医都来过一样手足无措。父亲的身体一贯健朗,否则不会只身前往西夏,闯了西夏王的行宫,自由出入,毫发无伤。连带着回来之时,这样千里奔波都不见疲态,怎么会被关了几天大牢,变成了这样。
他左思右想不能平息,大致伸出手搭住父亲的脉搏,奇怪的是脉相还算平和,更没有中毒的迹象。如果是中毒,反而应该是太医最容易诊断的情况了。
“父亲,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顾长明仔细的将父亲的双手放在上腹部,袖口折叠好。那个侍卫没有说谎,父亲在这里可能心情郁结,却没有受苦,身上不见半丝伤痕,连衣服都是出事时穿的那一套,除了有些皱褶,还算干净。
顾武铎根本没有开口回答的可能。顾长明垂眼又看了半柱香的时间,外头的侍卫以为他快要在里面石化了,几次想出口提示又不好出声,顾长明自行起身了。他连忙把牢门重新打开,将人带出来。
“我们的那块玉牌是太后给的。”顾长明到了这个时候,尚能如此镇定,连司徒岸都心生佩服。根本不需要三五年,眼前这位又会是下一个鬼见愁,活阎王,活脱脱是顾武铎一般的做派。
“是,我已经很清楚了,不用一再提醒了。”侍卫别扭的顶嘴道。
“你误会了,我只是想询问一下,有那块玉牌,我可以探视几个人?”顾长明丝毫不介意对方的态度,好声好气的解释道。
“你还有其他相熟的人在这里!”侍卫都表示诧异了,这是什么运气,亲人朋友有两个进了天牢,“虽然没有这种先例,要看你怎么做了。”
“我想见一见这个人,和他说几句话,不会为难你们的。”顾长明一抬眼,目光将对方给摄住了。
“哪个啊,你要见的又是哪一个?”侍卫转过头去,不和他的目光接触。
“一个叫孙友祥的人。”顾长明的话一出口,连司徒岸的眉毛都多抽了两下,生怕他又闹出什么事儿来,回头在太后面前没有办法交代了。
“孙友祥?”那个侍卫冷笑了一下,“你真要见这个人?”
顾长明听他话中有话:“这一位是不是出现了什么异状?”但是可以肯定的一点是,父亲的预料是准确的,孙友祥同样在天牢之中,并非是皇上有意透露出来被关押在了后宫之中。
皇上为什么要故意透露出那样虚假的线索给他,顾长明有些百思不得其解了。
“要是关在这里的都给顾武铎一样,我们反而省心了。他身体没出问题之前,也是安安静静的坐着不给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