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扬心中憋了笑,看清明脸上茫然,忍不住说道。
“哎呀,母亲这些话都是肺腑之言,”高陆氏瞪了高扬一眼,又对清明温柔说道,“乖,把药喝了,信伯娘,伯娘是为你好。”
许是高陆氏的真情流露,清明盛情难却,再者,清明想,流霜和杜荷给的药已经没了,天越来越冷,恐怕更加难熬了,于是她捏着鼻子,一仰头,将一碗药全喝了。
高陆氏看着清明如此听话懂事,更高兴,亲手夹了个蜜饯给她,笑道:“去去苦味,去去苦味!”
“啊……”清明便张了嘴,心中一边受之有愧,一边又很享受这种被关怀的温暖。
“你们都在啊!”
这时候高老爷也从落华堂的内间走了出来,高陆氏迎上去,笑道:“老爷,清明和扬儿过来看你呢!”
“好!”
高老爷的目光从高扬身上移到了清明身上,眼里带着的笑意更甚,“昨日一见清明,就知道你不是普通人,我就不拐弯抹角了。”高老爷说着神色渐渐变得暗淡,忧虑,“我就一个嫡子,奈何扬儿自小多病,就是宫里的太医,我也请了多次,然,我儿还是缠绵于病榻。”
“是啊,也请了许多的能人异士来,可惜……”
高陆氏说着将高扬搂在了怀里,高扬却是十分的窘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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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虽是一介女流,但这些年四方漂泊,”清明在心里酝酿了一下,“也听闻过许多的异事,高府是如此的……如此的高门,难防不会有家贼,有些深门大院里,居心不良之人会暗暗的在饮食,或者起居上做手脚,当时察觉不出,但经年累月下来,也可伤人性命。”
高老爷拧眉,捋着山羊胡须,思忖了片刻,方道:“因为我高家嫡子就扬儿一个,所以日常起居,我和夫人都十分小心。”
“是的,即便是绮竹轩里的粗使丫鬟也是我精挑细选的,”高陆氏瞧着高扬的脸色,一片苍白,眉目就显得更深邃,尤其是眼下的青黑更深,她又是一阵心疼,“饮食上都是由吴妈妈看着的,吴妈妈是我从娘家带过来的,十分可靠的。”
“我知道高老爷和高夫人是何其珍重令郎,”清明想了想,觉得自己到底是嫩了很多,便想知道高老爷和高夫人的猜测,一来是试探两人是否如口中所言,信任自己,二来,两人是高府的主人,什么情况都比自己掌握的多,便道,“所以我更想知道两位对高扬的病症是怎样的想法。”
“起初,我也曾怀疑是府内有人要害我儿,”高陆氏先开了口,“因为在高扬之前,我也曾失去了一个儿子,但后院中,就三个姨娘,一个是我的陪嫁,自然与我一心;一个是西域来的楼惜月,虽是知府大人送来的,但她在府内多年,一直恪守本分,清儿对我很敬重,对扬儿也敬爱;另一个是容姨娘,高府对她有恩,更不会有什么异心。”说着高陆氏看向高老爷。
“我也曾请了远近闻名的高僧忘尘大师来看过,也未曾发现有什么不妥。”高老爷接着说道。
“既无内因,也无外患,莫不是高扬的命格如此?”清明不解的问道。
“其实在扬儿出生后不久,我就请了国师给他算了一卦,”高老爷缓缓道来,“国师说扬儿一生顺遂,即便偶遇坎坷,也会恰逢贵人相助,并且我高府的风水也会庇佑后世子孙。”
清明似乎是听出了一些线索,不过还得跟壮壮一起探索。
“老爷,夫人!”
外面有婆子的声音喊道。
“什么事?”高陆氏边理了理衣摆,便问道。
“少爷小姐们来请安了。”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