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事情都是因他而起,花映容的性命也是毁在他手上。
花映容不为所动,木讷的甩开张子俊的手,走到谢小庸身侧,一字一句说道:“你不是仙门中人吗?你不是说要斩妖除魔吗?你也答应过我会杀了茶花精的,谢小庸,请不要食言。”
“贱人!”
柳渲在一边渐渐理清了思绪,可是就算茶儿不是人,她也是自己喜爱的茶儿,他怎么能容这个早就该死的贱人伤害到茶儿?想到这里,柳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向了花映容。
只是一瞬间,可在场的几人都反应不及。
茶花精看出柳渲的动作,她的心仿佛被利刃所剜,不过须臾,她就身不由己的幻化成一株茶花,茶花开得格外的妖艳,甚至诡异…;…;
“映容!”张子俊见花映容奋力推开了柳渲,她的腹部却插着一支镶蓝宝石的金簪,一股暗红色的血湿了她的衣裙,张子俊这才反应过来,忙抱住要倒下的花映容,不知所措的想要去拔出金簪,可是又怕这样做会带来什么可怖的后果。
“茶儿!”柳渲看着薄薄的烟雾中的窈窕淑女渐渐变成一株茶花,张着嘴,呆若木鸡。
翌日下着淅沥小雨,不管小伙子如何劝说,张子俊还是执意乘坐了马车,带着花家小姐离开了白水镇。
谢小庸在二楼,望着马车渐渐消失在雨雾中,这才将目光转向了同桌的清明和杜荷,问道:“我们这样做,算不算违背天道?”
“阴差阳错而已!”杜荷放下茶盏,“我们不是也没料到柳渲会疯吗?再说,小黄鼠狼对张子俊痴心一片,能够借着花映容的躯体继续这段情缘,这样的结局还算圆满吧!”
“不过为什么茶花精愿意用最后的修为来帮助花映容的躯体恢复生息?要知道,毕竟花映容已经死了那么久,而且黄四娘如今的修为也不一定能立刻掌控一具躯体啊。”清明不解的说道。
“可能是因为茶花精真的比普通的人更善良,更聪明吧!”谢小庸夹起一块糕点,咬了一口,觉得非常美味。
“可是杜荷,如果黄四娘以后遇到什么除妖的道士怎么办?道行深一点的道士会瞧出她的不一般吧?”清明有些忧虑的问道。
“那就看他们的运气了…;…;”杜荷老气横秋的答道。
三人见雨势渐大,又点了几盘糕点,叫小伙计换了一壶茶。
“等雨停了,我就启程回齐云山,我父亲一定很担心我。”
谢小庸经历了这次的事件,觉得人心太过复杂,自己到底是不谙世事,年少无知,还是明保宫比较暖心,再者,自己半年前任性的丢下一封书信便跑了出来,确实不太好,还是回去负荆请罪吧,想到这里,谢小庸便问道:“你们呢?有什么打算?”
杜荷喝了一口茶,不知如何作答。
清明笑道:“我就住在白水镇附近,这里挺好的。”
“那你们以后有时间要来齐云山玩哦!我定会好好招待你们!”谢小庸也笑道。
杜荷终是放下了茶盏,望着远处的山峦。
“杜荷,你是回蓬莱?还是?”谢小庸又问道。
“我要在白水镇玩一阵子。”杜荷便答道。
雨过天晴,谢小庸豪情万丈的与清明,杜荷辞别,踏上回齐云山的路途。
清明收起了油纸伞,也往自己的住处走,杜荷跟在其后。
“听说了吗?花家的那个姑爷疯了!”
街道旁有人议论纷纷。
“对啊!我听说了,真是善恶到头终有报啊!”
“其实当初我就看出花家小姐出事有蹊跷!